面板白皙,長著一張全民偶像臉。短髮筆直,挑染成隱隱的紅色,不在陽光下並不明顯,看著同黑色無異,只在陽光照過來一點的時候,才覺得絢麗非凡,明明一個男人,卻披星帶月,傾國傾城的。由其見到她的時候,還能對她禮貌性的一笑,笑起來眼角彎彎的,更是眼光燦爛。
讓江南很難跟那些猥瑣的強姦犯聯想在一起,這樣的男人想找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打量一番後走過去,跟他作介紹。
“我是你的辯護律師,江南。”來之前她已經瞭解了一些相關案情,知道他叫薄南風,可是獨獨露下看他的年紀。
薄南風抬起頭對她笑,因為仍是坐著的,睫毛的陰影投在眼窩下,笑意裡微微地動。
“我知道你。”
江南本來就很奇怪,狐疑問他:“你怎麼知道我的?”
一般的人在這個時候即便不焦燥,也很難打得起精神,但這個薄南風卻不,從她一進來就感覺他那不是消沉,反倒懶洋洋的。看到人還能笑出來,說起話來也是慢條斯理:“我記性好,見過一次的人就忘不掉。有一天你在酒吧裡喝多了。”他抿著嘴角笑了下:“不過說實在的,你酒品真不怎麼樣,那天你又唱又跳的,想不注意都難。做律師的事也是你自己說的,你還罵檢察院那幫人是龜孫子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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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誰還肯嫁給我
江南大窘,她的酒品的確不怎麼好,喝醉了就又唱又叫的。那件事她都忘記了,經他這麼一說,隱約又想起來。當時一個官司打得一直不順心,好不容易結束了,檢察院又抗訴,徹底沒完沒了起來。那天的酒還是跟林樂去喝的,她前一天相親遇到了絕世渣男,兩人心裡都窩著火,跑去酒吧喝酒,一喝就大了,其實當時說了什麼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她攥緊筆桿,無力的笑笑。
“只記得有那麼一回事,真忘記說什麼了。”不過說她罵檢察院的那幫人是龜孫子一點兒也不奇怪,她還時常這樣罵法院的合議庭,連帶審判委員會一起。說實在的,她很看不上國家現有的法律制度,總覺得牽強。只是不可思議:“就因為我那一句話,你就找我辯護,不覺得太冒險了?我在這上面可沒什麼經驗。”
薄南風很直白:“有時經驗不是最重要的,熱情才致命。我瞧著你那個勁頭,覺得你還很憤青麼,猜想你這種人該是肯為我們當事人爭得頭破血流的吧。”
江南喟嘆,她有的時候的確挺傻。
薄南風一隻手指在桌面叩了兩下,指甲修剪得很簡單,十分健康,粉色之外的邊緣短短的,雪白圓潤的一彎弧線。
唇角的痕跡有所收斂,倒不笑了:“主要是覺得你漂亮,所以過目不忘。我被人誣賴強姦殺人,點已經背成什麼樣了,整天憋在這裡,再不能看看美女,還讓不讓我活了。”他說的真心話,那一天江南穿著一身黑色的套裝,那樣濃重的顏色穿出來卻很修身靚麗,脫了鞋子赤腳站在酒吧的沙發上唱歌,侍者叫她下來也不聽,急得那人團團轉,又不敢伸手拉她。只她一人唱得十分開心。眼睛很明亮,黑白分明,剪水雙瞳,嘴唇生得好,露齒一笑,嘴角往上翹,喜氣洋洋的樣子,難見一回喝大了耍酒瘋卻能被全場注目的。薄南風聞相識女人,倒叫他給記住了。
江南啞言,心想如今的小男生說話真夠大膽直白的。但此刻明顯不是說這些閒事的時候,知道他也在看守護所裡呆了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