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上門不順
黃宇說起話來肆無忌憚。
一端翹著二郎腿,端著酒杯漫不經心的哼哼:“誰要那些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啊,我要找也要學南風找個女王那樣的。懂事又水靈,不知比那些丫頭片子強上多少倍。”
這樣的話一出,薄南風的心理便很不是個滋味。沒法自在,黃宇提到江南的時候,那雙眼睛似都放著狼光。
黃宇偏不看他那雙凜冽如冰的視線,自在的飲杯中的酒。之前薄南風接了江南的電話,讓他沒機會和江南接上線,心裡一直記著仇呢。
薄南風“呼”地站起身,要不是離正揚也起得快,黃宇那張得意漸漸煙消雲散的俊顏就得掛彩了。
離正揚瞧著氛圍不對,馬上按著薄南風的肩膀打圓場,衝著黃宇哂了嗓:“你別有事沒事和南風唱反調,你什麼品味我還不知道麼。什麼時候女律師成你的菜了?得了,快叫你的人上菜吧,我們吃完還都有事。”轉首問薄南風:“你得回家給江南做飯吧?”
這一下黃宇也慌了,不想薄南風竟來真的。跟他硬碰硬討不到便宜,站起身賠了笑:“稍安勿躁,咱的大富豪不是地下賭場,打打殺殺可不好。你們坐著,我叫人上滿漢全席。”
薄南風畢竟年輕氣盛,平時幾個人再怎麼渾,卻不是什麼玩笑都開得。像黃宇這樣一而再,再而三,沒臉沒皮的,也難怪薄南風壓不住火氣了。
離正揚按了按薄南風的肩膀,示意他坐下。
“黃宇那張嘴天生賤,跟他一般見識,不值當,坐下狠吃他一頓。”
薄南風已經伸手到黃宇的衣領前,嚇得黃宇一身冷汗。
結結巴巴:“哥們,你玩真的?”
薄南風嘴角閒閒的一鉤,慢條斯理挑起眉,邪氣的模樣慎人得很。
“什麼真真假假的,你的領帶歪了,把你扶一扶。”幫他扶正當,在他肩膀上重重的按了下:“去吧。”
黃宇直吸氣,看他伸手過來身體都僵了。再裝瘋賣傻,也知道江南在薄南風心裡最是神聖不可侵犯。他也能打,可跟薄南風一比就是三腳貓的工夫了。僵了好一會兒,大氣喘順當了,知道薄南風玩的什麼把戲,無非就想給他個下馬威。
他又不傻,玩火這種事也不能迴圈往復。
走到門外,打了響指叫服務生上菜,回過頭嬉皮笑臉:“死勁吃,誰都別便宜我,否則我真跟你們急。”
薄南風那一頓飯到底沒有吃,從包間裡出來划動火柴,叼著根菸點上。
倒不是計較黃宇那幾句話,成天在一起的兄弟,哪裡會真的有什麼忌憚。之前扯的時間太久了,到了這個時間江南快下班了。肯定不會在外面吃東西,他得趕回家裡做晚餐了。
走廊上緩了下步伐,熄滅手中的火柴。
再一抬頭,林樂呆呆的站在前方不遠處看著他,仿若失神了那般,眼睛瞪得老大,呆若木雞的,眼珠子險些掉下來。
林樂也是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看到薄南風,很久沒見到他了。太出乎意料,只覺得跟做夢一般。所以怔怔的看了半晌仍舊回不過神,心口急速跳動,很真實,心裡卻想著,一定是在做夢。
像無數個夜晚那樣,夢到他,衣冠楚楚地站在她面前。風流邪肆的桃花眸子一片耀眼光色,無時無刻的翹楚生輝。火柴的光亮也似淡在臉上,化不去,光暈猶存。那個樣子可不是跟夢裡的光景如出一轍。林樂心生感嘆,即便是在夢裡,也不想跟他這樣相見,在這裡她是破敗不堪的……
忽然慌張無措的捧上臉,方想起自己化了濃重又誇張的煙燻妝,不知看到薄南風眼裡,會不會覺得她那個樣子很頹廢。
事實上薄南風中是淡淡的掃了眼,認沒認得出都是一回事。將煙夾到指間,已經往電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