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端木亦塵怕她著涼,連忙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到她身上。
遲靜言其實很想告訴他,地處北邊的大軒皇朝的這點冷,和她活在現代時生活在江南的那種溼冷是沒法比的。
沒去過江南的人,大概想象不出溼冷是一種什麼樣的冷,好比一陣風吹來,風帶著針,直接刺進人的骨頭裡。
“王爺!”她沒拒絕端木亦塵的衣服,因為這衣服是他的心意,還有遲靜言的心理作用在,那衣服是端木亦塵的,上面不僅有他的溫度更有他的味道。
她喜歡。
活了兩輩子,終於遇到了愛上的人,她上輩子做檢察官的那種冷靜、縝密、嚴謹,看任何一件事,看任何一個人都不帶個人的主觀意識在裡面,都被她拋到九霄雲外。
她開始理解現代時,為什麼有很多女人為了一個男人,甚至可以和父母斷絕關係。
真愛無敵。
這四個字,她同樣相信可以用在她和端木亦塵身上。
“王妃,小的方便進來嗎?”真是習慣養成,很多時候,只要不是什麼太大的事,就算端木亦塵在,那幫人會直接忽略掉端木亦塵。
遲靜言聽到是沈大成的聲音,“沈掌櫃的,你進來吧。”
沈大成生怕看到了不應該看的,從走進門的那一瞬間就低著頭,遲靜言笑道:“我和王爺不吃人的吧,沈掌櫃抬頭呢。”
沈大成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把頭抬了起來。
“哈哈哈……”大概也就一秒鐘的時間,在看清沈大成的臉,遲靜言拍著桌子大笑了起來。
沈大成的臉色很尷尬,鼓起勇氣開口,“王妃,真的有這麼好笑嗎?”
遲靜言忍住笑,點頭,“嗯,你自己去照照鏡子就知道好不好笑了。”
沈大成還真聽了遲靜言的話,不過,他用來看自己臉上樣子的不是銅鏡,而是桌子上的銀勺子。
唉,唉,唉……看清自己的臉,沈大成除了嘆氣,而且只能是那種不發出聲音,默默無語的暗歎,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遲靜言看著他兩隻眼睛上的兩團烏青,已經知道是誰幹的,還是明知故問:“沈掌櫃的,你這是怎麼了?走路沒當心摔的嗎?”
沈大成,“……”
他看了看遲靜言,其實很想說,走路能摔成,而且這麼精準,七王妃要不您示範一下。
很多話和很多事一樣,放在心裡意淫一下就好,就算借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對遲靜言那樣說。
端木亦塵幫他解圍,“澡應該是洗好了,人呢?”
朝沈大成身後看去,沒有看到有人上來。
聽端木亦塵這麼一問,沈大成才想起正經事,拍著腦袋,哎呀了聲,“王爺,王妃,你們快下樓看看吧,小的真的沒辦法了。”
這是什麼個情況,等端木亦塵和遲靜言匆匆趕到香馨樓後堂,就看到本應該洗的乾乾淨淨的端木亦靖正站在那裡,手握拳頭瞪著小二,身上還是那套髒衣服,臉上也還很髒。
小二手裡拿著一棵白菜,緊張的整個人都在顫抖,說出來的話,更是顫抖的連不成句,“我……我……警告你啊……你要是……再靠近我……我就不客氣了……我會用我手裡……這棵……大白菜……狠狠打你!”
套用現代人喜歡說的一句話,如果道歉都有用的話,那還要法律幹什麼。
放在眼前的一幕,如果威脅都能有效果的話,那端木亦塵和遲經言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阿靖!”遲靜言對著那個雙手握拳,渾身上下都散發出濃濃戾氣的人,喊了聲。
聲音不算響,傳到那個渾身戾氣人的耳朵裡,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