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薔薇給朕療藥,你每次都陪伴在旁,不但令薔薇感到不適,還對寶寶造成影響!”
寒菱面露驚訝,“這些,都是薔薇說的?”
韋烽頜首,“薔薇醫術高明,朕就信以為真,原本打算跟你直說,但又怕你誤會,最後,朕想出一個辦法,你在場的那次療藥,其實只是普通的茶水……”
“偏殿那次,才是真正的治療。”寒菱替他說。
韋烽睜大眼睛,納悶她怎麼知道。
寒菱不理會,繼續問:“臣妾還有一事不明,療藥而已,為何選那麼隱蔽的地方?”
“這是薔薇提出的請求,她說那是她師父獨傳秘方,不能讓外人看到,朕原本安排在寢房,你回來之後,朕才搬到御書房,直到現在的偏殿。”
“每次療藥過程,約需多長時間?”
“估計半個時辰吧。”
“皇上全程清醒?”
“當然!”韋烽定定凝視著寒菱,“怎麼了?還有,你如何得知朕把地方改成偏殿?你生氣朕對你隱瞞,是嗎?對不起,朕不想你誤會才……”
寒菱手指在他嘴唇輕輕一點,示意他無需慌張,“臣妾剛才無聊,誤進偏殿,問了陸公公。”
“那該死的奴才,竟然無視朕的命令。”韋烽一陣氣憤。
“不關他的事,是臣妾威脅他,他也是身不由己。況且,皇上對臣妾的寵愛,大家有目共睹,陸公公也是看形勢擇定。”寒菱言意之下就是她比韋烽更有威震力。
韋烽倒是沒有絲毫不悅,在他認為,寒菱說的就是事實,他本意就是要那些宮人敬畏寒菱如他。
發現寒菱依然一副沉思狀,他不由又慌了,“菱菱,朕真的不是故意,朕答應你,以後什麼事情都向你坦白,不管你反應如何,朕都如實坦白,嗯?”
“沒事了,我都明白!”寒菱微笑著。
然而,韋烽總覺得那股微笑底下似乎隱藏著某些東西,覺得她有事隱瞞自己。
兩人就那樣靜靜擁著,各懷心思,直到宮女前來稟告用膳時間到了,他們才恢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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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靜悄悄的,韋烽整個身體深陷大椅裡面,俊顏盡是沉重神情,黑眸定定投射在某個窗戶的小洞上,耳邊響起陸公公說過的話,“皇上,既然娘娘已經諒解,皇上大可重新回到御書房或者寢房療藥,根本無需再到偏殿這裡,或者,皇上另有緣由?”
不是另有緣由,而是另有目的!他視線漸漸收回,轉到眼前這跟粗硬毛筆上,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
忽然,吱的一聲響,房門被推開,很快又被關上。
韋烽不著痕跡,將手中毛筆放到身後。
“皇上,民女給您療藥來了!”薔薇在距離韋烽兩尺遠的桌前停下,將籃子放上去。
韋烽不語,臉上掛著難以費解的表情。
“皇上,請先服用這個!”
綠色藥躺在她白玉般掌心中,十分顯目,韋烽微微一怔,拿起它,放到嘴裡。
薔薇嬌媚的臉一直掛著溫柔的笑,重新回到桌前忙碌,不到一刻鐘,再次來到韋烽面前。
發現韋烽眼神像以往那樣趨於迷離,她低聲喊了幾下,“皇上,皇上……”
韋烽不吭聲,只是呆呆地望著她。
薔薇竊喜,從籃裡取出一枚尖細的銀針,將韋烽衣袖撩高半截,找到那個淤黑點,輕輕一刺,殷紅的鮮血迅速冒出,湍湍流入早已準備好的小瓶子裡。
直到小瓶子注滿後,她才抽出銀針,在小孔上抹上一層白色藥粉,手指輕輕揉撫,直到鮮血停止,同時,韋烽手臂四周的膚色也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