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眨眨眼,頭腦正式當機。
算了,管他的,反正我不認識她嫂子。
染染最終選擇了龜縮成鴕鳥,不去想,那再複雜的問題也不是問題啦哈哈哈!
很快到了週五,染染起床隨意梳洗一番,便跟著室友出了門。四人一路說說笑笑也沒什麼特殊情緒,等到了飯館才發現人已經來了大半。同學們三三兩兩的分散坐著,或扯淡或瞎鬧,甚至有人開了幾瓶酒等不及了在那兒划拳。看著這場面,染染突然生出一種好像黑社會包場的錯覺,什麼離別的愁緒頓時沒了。
等所有人到齊,散夥飯正式開吃。首先按慣例是系裡的導師出來講話,再來是敬酒,幾番過場走遍,染染終於拿起了筷子。
由於是幾個班合辦的,人數眾多勉強擠下八桌。一時間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好不熱鬧。染染縱然不勝酒力,在這樣的氣氛下也難免多喝了兩杯。喝到後來覺得有些頭暈,便坐下悶聲吃菜了。
筷子上正夾了幾根土豆絲,旁邊的艾晴突然捏了捏她的腿。染染迷惘的轉過頭,卻看見自己身後站著一個男生,端著酒杯面紅耳赤的盯著自己。染染記得他叫做關遲,是三班的同學,自己與他並不相熟,唯一的印象便是在大一體檢時他請自己喝了瓶水。
那時候剛進校,系裡組織體檢。染染屬於血管比較細的人群,抽血時十分考驗護士的技術,而當時給她抽血的那位明顯技術不過關,第一針扎進去便以肉眼可見的詭異弧度扎歪了。護士也是極有耐心,堅決不把針頭拔~出~來,直接在染染的血管裡突來突去,染染疼得嗷嗷直叫,護士還滿不高興的咕噥:“吃不飽飯麼?血管這麼細怎麼扎。”氣得染染當場就想發作,可自己的“罩門”捏在對方手上,只得忍了。後來實在沒辦法,護士才又給染染紮了一針,抽完血後,染染整支手臂立馬就青了,確切的形容是青中帶紫,看著滲人。染染捂著手臂坐在長廊下,人生地不熟手臂又陣陣刺痛,想著想著竟然抽抽搭搭的哭了起來。而關遲就是在這個時候遞來一瓶水,對染染笑笑便又飄走了。之後兩人偶爾遇見,也只是點頭打個招呼了事。畢竟不是一個班的,不熟,實在是不熟。
所以,當這位不熟的男同學選擇在這詭異的時段面色桃紅支支唔唔的企圖向自己敬酒時,再遲鈍的人也知道怎麼回事了。隔壁桌有男生起鬨,染染略微尷尬的站起來,拿起桌上還剩點兒酒的杯子對著關遲僵硬的笑笑。關遲也是鴨梨很大,面對著暗戀了四年的女孩兒,緊張得手也不知道往哪兒擺了,嘴唇動了動又緊緊抿住,寢室裡練了好久的話更是一句也想不起來。最後,他苦澀一笑,啞著嗓子說了聲再見,便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掉頭走了。
染染還端著酒杯發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最終,她還是把剩下的酒都喝了,頭有些暈暈的,前塵舊事一股腦湧了上來。她想起學校正門的牌坊,想起食堂香噴噴的丸子,想起彬彬替自己梳頭時的那雙手,想起關遲想起許許多多的面孔。想得心口發疼,眼淚一滴一滴落在桌上,於是越哭越放肆,抱著艾晴不肯撒手。再然後,就什麼也記不得了…… = =
第 10 章
等染染再次恢復意識,已是夜裡1點。走廊上的燈光透過窗戶斜射進屋內,初夏的微風輕拂過蚊帳,染染仍是有些煩悶的盯著天花板想心事。好一會兒,她才揉揉眼睛,按了按還有些犯暈的頭,下床洗澡。
折騰乾淨了,染染披散著溼漉漉的頭髮坐在書桌前,擺弄著手機,接著又開啟電腦連線上游戲。
已經很晚了,好友裡只有葉落聽風一個人的頭像還亮著,染染很想找人說會兒話,猶豫了下還是M了對方。
桂子飄香:“還沒休息?”
葉落聽風:“呵呵,你不也還在麼?”
呃……這開場白太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