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趙吉林嘆了聲氣,搖搖頭道,“都是父皇和朕寵你過頭了,一點王爺的樣子都沒有,算了算了,看見你就心煩,回去吧回去吧!”
“呵呵,好,那皇兄您忙,臣弟告退!”趙吉安站起身,行了一禮便要走。
趙吉林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得了好處就走,真是越來越放肆。然而當趙吉林恰巧移開視線時,卻正好與那個姓穆的少年視線相觸。那少年彷彿慌慌張張的避了開去,跟在趙吉安身後走了,而趙吉林卻皺了皺眉頭,仰頭眨眨眼,手中捏著的佩璜更用力了。
那幽靜的櫻桃園中,坐在棋盤前的帝王摸著邊緣已經光滑了的璜玉,似低喃的自語,“潛,我看到了一雙像你一樣漂亮的眼睛……”
風微微吹拂著,那低喃化在風中,沒有任何人聽見,帝王感傷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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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軲轆軲轆的駛出宮門,平穩且慢悠悠的駛向王府。
趙吉安坐在車內,看著依舊不曾說話的沐遠揚,忍不住開口道,“遠揚,剛才是怎麼了?”
“沒什麼……”沐遠揚不在意的答了句,平淡的如同往常一樣。
趙吉安皺眉,想了想解釋道,“你可是聽不慣我和聖上的談話。我這麼說,只是不想讓他注意到你,你父親在他身邊待了三年,若是察覺出什麼,我怕他對你會不利……”
“不利?”沐遠揚注視著趙吉安,語氣不穩道,“我父親和這位帝王的關係,恐怕不止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你只挑了想說的說,其他的呢?一直瞞著,你究竟想要我做什麼?”
趙吉安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以平時的個性,沐遠揚絕不會率先挑明話題,不過趙吉安似乎忘了,第一次見到沐遠揚時,他那氣勢就震懾住了自己,而之後,僅僅是隱藏起來,不怎麼顯露罷了。
不過現在,趙吉安沒空回憶這些,他只是收起了平時的嬉笑,認真平視沐遠揚道,“我沒有瞞你多少,只是,你也該知道,越是瞭解實情,你越難從這當中脫身。”
“呵,難道你還會主動放我離開,從我答應問出北蒙那群人的真相,我早就知道,你不會放走我!現在又何必惺惺作態,瞞得我一時,你又能瞞得了一世?要我做什麼,你為何不說清楚!”沐遠揚眼神銳利,情緒激動的質問。
趙吉安雖然不敢確定是什麼原因逼得沐遠揚放棄偽裝,甚至情緒大變,但是趙吉安卻知道,不管是什麼原因,現在卻是最好拉攏的時機,不理智就是最大的弱點,雖然這是一方面,自己心軟又是不能否認的另一方面,但趙吉安還是誠懇的點了點頭道,“遠揚,這事我也的確打算找機會跟你說,你別激動,靜下心來。”
“三年前,先皇駕崩,愈近花甲。雖然年歲的確大了些,然而在這之前,先皇身子骨一直很好,連小病都極少有。可是,先皇並不是突發疾病駕崩,而是有近半年的時間,一點一點慢慢衰老,直到死亡。當時太醫院所有御醫都查不出是什麼病症,只能胡謅些心病什麼的,我以前也不清楚這是什麼原因,不過現在,我……”
“你想說我沐家秘術有沒有致人死命的方法?你想說是我父親害死了先皇!所以你要我確定,確定我沐家是不是該當滅九族的大罪!嗯?”沐遠揚怒氣衝衝的質問,卻又張狂一笑道,“不錯,我沐家的確有可能做到,可是……”沐遠揚直視趙吉安,一字一句冷冷說道,“我父親一生行事光明磊落,決不會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若懷疑他,也就不必再多問我了!”
趙吉安已有所察,只要是針對他父親的事,沐遠揚就很容易失控,不過現在不是刺激他的好時候,趙吉安尷尬笑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那位要挾令尊做出什麼……”
沐遠揚冷笑道,“的確,也許聖上是會以我沐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