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趙吉安說下去。
“戰爭,是士兵的責任,卻不是百姓的義務。可是在燕國,我們是入侵者,眼前這些百姓,也許在下一刻就淪為刀俎。遠揚,戰場上容不得慈悲,可是戰後,我卻希望能給他們最快的安定。遠揚,你有能力安撫他們,我需要你,這裡的百姓需要你。”
沐遠揚轉回頭看著遠處耕作的人們,心裡有些異樣,需要,這個詞很微妙,沐家的秘術從未用在這樣的地方,可是沐遠揚知道,若說效果,這的確是最快最簡單的方式,而這,也並未觸及自己最根本的原則。
“遠揚,你會答應,對嗎?”趙吉安轉過頭來,看著沐遠揚淡然的側臉低問道。
“嗯……”沐遠揚應了聲,深深的吸了口氣,喟然嘆道,“若能彌補他們戰爭帶來的創傷,我自當盡力而為!”
趙吉安暗自鬆了口氣,拱手作揖,感激的笑了笑道,“我先代燕國的百姓謝謝你,遠揚!”
沐遠揚有些無奈的搖頭道,“其實最根本的禍端是這場戰爭,既然是侵略者,做什麼都無法補償他們,唉……罷了,戰爭不是你我決定的事,我們能做的不過是減輕自身的愧疚……”
趙吉安很高興的聽到沐遠揚用的是我們這個詞,他想了想繼續說道,“我們會繼續跟著中軍行動,但李光嚴將軍不會讓我們靠近戰場,所以,我們肯定在中軍的尾部,這樣正好,能接觸到戰後的百姓,甚至是俘虜,我會想辦法解決保密的問題,你只需要儘可能的安撫他們,激起他們求生的信心!”
沐遠揚點了下頭,應道,“好!”
談完正事,趙吉安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恰好這時有侍衛來報告說右翼陳將軍求見,趙吉安鬆了口氣,藉機離開。
而他沒有發現,沐遠揚一直望著他的背影,有些出神的看著,複雜的想著,卻沒有說一個字。
當趙國的遠征軍已經彙集在谷口,等待命令時,京城裡得到的訊息還是一日前的,而這還是陳暉的密探傳來最快的疾訊,至於官方軍報,還要晚上半日左右。
陳暉此時正有些無聊的看著手中的大堆情報,手指飛快的整理出急要的和一般的資料,腦子卻有半塊似在神遊天外。
京城最近風平浪靜,陳暉找不出一點有趣的事來,宇文斐和趙吉安都在戰場,只有他被留下,如今連王府都沒有藉口去了,只能整日搗弄這些資訊,著實無聊。而本來被要求保護好那位沐遠揚的兄長的任務,陳暉最近也越來越懶得關心,只派了兩個手下遠遠跟隨保護,連問都懶得問。
而陳暉這次卻是疏忽了,沐齊每日規律性的舉動,每日比往常更沉默和不寧,陳暉都沒注意到,直到有一天,陳暉突然被手下告知說找不到他的人時,才知道這個麻煩大了。
而現在,沐齊還沒打算離開,他每日都到被他喚作嚴伯的老人屋裡,聽他聊些過去的事情,腦中的記憶也隨之慢慢甦醒過來,時不時的想起些親人的音容笑貌。
今日,老人正談到齊子澹,也就是已故的沐老爺,和幾位皇子交好的故事。
“那皇子殿下相貌堂堂,丰神俊秀一樣的人物啊,他就和老爺一般的年紀,把老爺當好友似的,一點也不拿皇子的身份壓人,而且,他還送了老爺一塊很漂亮的玉器。據說那玉器還是什麼什麼地方進貢給宮裡,只此一塊呢!”老人炫耀似的說著往事,臉上的皺紋都似笑開了花。
沐齊卻忍不住打斷道,“嚴伯,你知道這位皇子是哪位皇子嗎?”
老人一愣,皺著眉頭思索了陣,卻搖搖頭道,“不知道,那位殿下從來沒說過,老爺也沒介紹,只說是皇子殿下,喔,對了,那位殿下還帶著另外一位皇子來過齊府呢,這位殿下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