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了,寫得不錯,語句通順,優美動人,可見你的作文水平又有了提高,但是有嚴重的問題。那個什麼張天師的藥方,大夫也看了,說了四個字:一派胡言。我是給你回信了不假,可我不是自己寫的。我瞅見醫院辦公室裡沒人,偷偷溜進去拿你的原信影印了一份,你竟然沒看出來!可見,你被封建迷信害得已經毒氣攻心。”
被王小勇劈頭蓋臉說了這一通,我面紅耳赤又有些吃驚。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沒想到王小勇在醫院裡長了本事了。更吃驚的還在後頭呢,王小勇說:“我上廁所時,聽見兩個醫生說話,說起張天師的信,說公安局和衛生局正聯合展開調查,查出屎做蛹者,將嚴肅處理。
我還納悶,什麼叫屎做蛹者,反正聽那個意思就是罪魁禍首,也就是,那封信的作者。哼哼,劉小威,你可得小心啊。”說著,他怪怪地看著我。
“王小勇,你別血口噴人!”我叫起來,“那封信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是撿的。我想寫還寫不出來呢。要不是我抄寫給你,你的病能好了嗎?你早見閻王去了。我好心好意抄給你,沒想到你恩將仇報,反過來說我的不是。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算看透了你了。別說沒什麼事,就是真到了事兒上,第一個叛變的肯定是你!”
我氣急敗壞,口不擇言,把趙義武當初說我的話也用在了王小勇身上。我說完這話,轉身就走。走了幾步,手腕上一緊,好像被什麼東西拽住了。回頭一看,正對著小玲玲桃花般的笑臉。原來,就在我剛才慷慨激昂之時,她偷偷用一根細絲線拴在了我的手腕上,另一頭就拴在她自己的手腕上。
“你去哪兒?”她笑眯眯地問我。
“我…… 我……”我也笑了,“你說去哪兒?”
王小勇從花池上跳下來大罵:“不要臉!”聽得出來,他吃醋了。吃就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