糧倉大門外,來回的踱著步子。
尤其是輜重營校尉,他這已經是第三次前來催糧了,前兩次因為沒有準備孝敬倉部郎的禮物,直接被哄了回去。
這一次,也許是被自己鍥而不捨的‘三顧糧倉’感動了,也許是帶著親兵營校尉秦勇的緣故,負責守衛糧倉大門的倉部都尉居然前去通報了,但倉部郎能否答應撥糧,他的心裡卻沒有底。
輜重營校尉在糧倉門口踱了一陣,抬頭一看,倉部都尉殷九正緩緩走來,於是,他立刻迎上前去,抱拳恭敬道:“殷將軍,倉部郎殷大人怎麼說。”
殷九微微抬頭,翻眼看向天空,漫不經心的說道:“殷大人今日身體不適,正在官署休息,你們改日再來吧!”
說完手一揮,示意關上大門。
幾名看門計程車兵會意,緩緩將大門關上。
輜重營校尉心中頓時一涼,雖然這是他預料到的結果,但預料的結果得到證實的那一刻,他的心裡仍然非常難受。
親兵營校尉秦勇更是怒不可遏,他帶著親兵營千餘將士,辛辛苦苦的將輜重車從北伐軍大營推到京城,付出了不少汗水。
如今,因為倉部郎的一句話,他就要把空的輜重車再推回去,這讓他感到一種難以忍受的恥辱。
況且,作為領兵軍官,他該如何跟將士們解釋,難道要說,這是北伐軍特有的訓練,讓大家練習推輜重車,將士們都不傻,自然不會相信這麼荒誕的理由。
正在秦勇愁眉苦臉的時刻,輜重營校尉拍著他的肩膀,嘆息道:“秦將軍,倉部郎不撥糧,我等根本無可奈何,不如將軍先回大營,將此事彙報給韓將軍,我帶著將士們在此等候,如何。”
秦勇聞言,點了點頭,大聲道:“好,看來也只有如此了,告辭了。”
說完跨上戰馬,馬鞭一揮向北伐軍大營的方向奔去。
糧倉大門外的兩千多將士頓時傻眼了,他們看了看緩緩關閉的糧倉大門,又看了看策馬遠去的親兵營校尉秦勇,不禁面面相覷起來。
“怎麼回事,不是接糧嗎?為何糧倉大門緊閉。”
“秦將軍為何匆匆離去,出了什麼事。”
“莫不是朝廷不撥糧了吧!真是豈有此理。”
“老子這幾天,沒吃過一頓飽飯,朝廷要是再不撥糧,老子就不幹了。”
北伐軍的眾士兵在糧倉外大聲的抱怨起來,其中,以韓潛的親兵營怨氣最大,而輜重營的將士顯然習慣了,大多比較沉默。
“我說,怎麼回事,為何要我們在此乾等著。”親兵營一名隊正,對著輜重營校尉大吼道。
雖然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隊正,官職比校尉低了許多,但他是親兵營的隊正,是北伐軍主將韓潛的近衛軍,因此,他有這個膽量對輜重營的校尉大呼小叫。
輜重營校尉沒有順利領到軍糧,本身就一肚子氣,此時被一個隊正呵斥,頓時心裡更不是滋味。
但為了安撫眾將士的情緒,他只得強忍著怒氣,大聲喊道:“諸位將士,不要心急,秦將軍已經前往大營通知韓將軍了,待韓將軍入宮面聖之後,自然會撥給我們軍糧的,大家只管耐心等待便可。”
“居然需要韓將軍親自出馬,而且還要入宮面聖。”
“大營往返就需要幾個時辰,如果再入宮面聖,就更耽誤時間了,只怕天黑以後,我們才能領到軍糧啊!”
“豈有此理,我看這狗官是誠心刁難。”
輜重營校尉本是要安撫眾將士,但他的話剛一說出口,眾將士都大怒了起來,一個個氣的臉紅脖子粗。
憤怒的眾將士就像一盆盆火油,此刻,哪怕只有一點點小火星,都可以將他們徹底點燃。
“閃開,閃開,都閃開。”就在眾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