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說,誰派你來的,哼,驃騎將軍,你自己封的吧!”
華安根本就懶得回答韓晃的問題,他吸了吸鼻子,眯著眼輕聲道:“哇!好濃的酒香啊!兩位將軍今晚一定喝了不少吧!”
韓晃一聽,頓時大怒,額頭青筋爆出,他指著華安大喝道:“本將軍是問你,誰派你來的,少在本將軍面前東拉西扯,否則,哼哼……”
“難道少年郎是被這酒香所吸引,想來我軍中喝上一杯?”馬雄戲謔道。
華安聽了,嘆了口氣,悠悠說道:“二位將軍真是好雅興,項上人頭即將不保,還有心思帳中飲酒,佩服,佩服。”
韓晃和馬雄聽了,心中猛地一怔,二人對視一眼,隨即壓著嗓子問道:“你究竟是何人,來此到底是何目的。”
華安瞟了身邊按著自己的兩個小兵一眼,不滿道:“華安不辭辛苦,大老遠的來救爾等五千人馬的性命,二位將軍就是這麼對待客人的嗎?”
韓晃聽了,遲疑片刻,手一揮,下令道:“你們兩個下去。”
“是,將軍。”兩個小兵彎腰一禮,轉身退出帳外。
“這裡現在只有我們三人,現在你可以說了吧!”馬雄看著華安問道。
華安揉了揉肩膀,淡淡說道:“眼下朝廷大軍步步緊逼,不知二位將軍是何打算啊!”
“無路可走,也只好拼個魚死網破了。”馬雄無奈的說道。
華安搖了搖頭,道:“萬萬不可,若如此必將全軍覆沒。”
“少年郎有何良策,不妨賜教。”韓晃態度明顯緩和。
華安走到韓晃身後的軍用地圖前,指著地圖娓娓說道:“這裡是將軍的五千人馬,如今南北兩邊都被朝廷的數萬大軍控制了,東面雖然看不到兵馬,但遠處駐紮著陶侃將軍的精兵一萬,只有西面才是將軍的出路,將軍率軍一路向西便可抵達渡口,哪裡只有三千禁軍,我想二位將軍對禁軍的野戰實力早有耳聞吧!相信將軍一定可以擊潰禁軍,奪船渡江北上,過了長江,將軍暫時就安全了。”
韓晃和馬雄聽了皆是心頭一喜,但很快他們又都表示懷疑,一個少年為何對朝廷大軍的佈置如此的清楚,會不會是個圈套。
韓晃看著華安,蹙著眉問道:“小子,本將看你最多也就**歲,為何你會對朝廷大軍的佈置如此清楚,難道你真的是朝廷的驃騎將軍,這個不大可能吧!”
華安微微一笑,解釋道:“驃騎將軍不過是皇上激動之時,隨口一說而已,並未正式冊封,至於朝廷大軍的部署,不瞞將軍,我的師傅正是朝廷大軍中的一位將軍,現在師傅正奉命要進攻二位將軍。”
馬雄一聽,遲疑道:“既然奉命進攻我軍,為何派你來告知逃生路線。”
華安搖了搖頭,嘆道:“將軍有所不知,我師傅的兵馬不多,若是真的打起了,只怕是將軍損兵一半,而我師傅的大軍可能就要全軍覆沒了,大家都曾是大晉國的將士,何苦拼的你死我活。”
韓晃聽了,嘴角露出了輕蔑的笑容:“我說呢!原來是尊師怕死,這也難怪,朝廷的那些庸將有哪個不是貪生怕死之徒,哈哈哈!”
華安見韓晃汙衊自己的師傅,不禁反駁道:“才不是呢?我師傅驍勇善戰,絕對不是貪生怕死之徒,他只是敬重將軍是員虎將,想當年壽春之戰,將軍一馬當先,連斬胡人數十員大將,打的胡人倉惶逃走。此戰更是讓胡人數年不敢侵犯我大晉的領土,師傅只是敬重將軍,絕不是貪生怕死。”
華安的一番反駁,真是說到韓晃的心坎裡去了,畢竟那一戰是韓晃最引以為傲的一次戰鬥。平時他也總是喜歡回憶這些輝煌的往事。
每個人都喜歡被人誇讚,況且韓晃擊退胡人大軍這本就是事實,韓晃一點也感覺不到華安在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