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抱著一個紅布包裹著的盒子入內。
徐膺緒命其放在桌案上,揮退士兵之後,他緩緩將其開啟。
當看到其中的東西時,猛的瞳孔一縮。
急忙四下打量了一番,在發現沒有人之後。
這才激動抱起盒子,抱到自己裡間的臥房內悄悄開啟。
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令牌放在盒內。
在令牌旁,還有著一封書信,一本冊子,以及一把精緻的小刀。
徐膺緒看到令牌,一把激動地抓緊攥在手裡。
令牌很是普通,是一把木頭製作的。
看上去被保養的不錯,但明顯陳舊不少。
徐膺緒握著令牌,眼淚撲簌簌落下。
無他,因為這把梳子是當初在他的姐夫承運侯,親手為他刻制的總旗令牌。
後來因為一些緣故,徐膺緒交還了令牌。
卻是沒想到,竟是在今日,竟是讓他再次見到了這麼熟悉的令牌。
自姐姐離世之後,他的姐夫承運侯,便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應天。
他知道姐夫是在自責,但在他的心裡始終沒有怪過他。
哪怕是到了如今,他還一直在自責著當初沒能送他一程。
如今,再次看到這枚令牌出現。
徐膺緒哪裡還不明白,是他的姐夫回來了?
他的姐夫是他人生最迷茫之時的領路人,給了他前進的動力與方向。
抹了一把眼淚,徐膺緒急忙將令牌揣進懷裡,急忙開啟盒子裡的書信檢視起來。
看完之後,激動地興奮的哈哈大笑。
笑著笑著,眼淚卻是流了出來。
笑中,還帶著淚!
“我知道,我就知道!”
“我就知道姐夫不會忘記我的!哈哈哈!”
“哈哈哈~!”
徐膺緒的笑聲,笑得門外把守計程車兵,一個個既是毛骨悚然。
對視一眼,皆是默不作聲地縮了縮脖子。
大笑良久,徐膺緒才緩緩收斂。
而後從盒子裡拿起那本小冊子,而後拿出盒內那把小小的模樣怪異的小刀,嘴角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姐夫您放心!”
“雖然暫時無法相見!但既然是您交代的事情,哪怕是頂著被人彈劾,我也一定會辦到!”
“您等著,等我凱旋歸來,再尋姐夫痛飲八百杯!”
而後,徐膺緒神色有些落寞起來。
“只是你現在在哪兒呀?”
“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呢?”
“……”
在軍中萬人敬仰的小將軍徐膺緒,一個堅強的漢子,卻在此刻露出小孩子一般的無助與孤獨。
應天城外。
距離旌旗招展的港口,十數里地外的一個山頭。
一身素雲錦儒衫面容的英俊男子,手握一個長筒般的物什,對著大明寶船東征離去的方向。
口中還感慨讚歎不已。
“壯哉我華夏!”
“壯哉我大明!”
“壯哉我老朱!”
他身旁,一個身著綠衣的女子掩嘴輕笑。
“若是皇上知曉父近您這麼稱呼他,很有可能會生氣呢!”
英俊的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
“這算什麼?告訴你們,當初我還揍過皇上一拳呢!”
在男子身旁,另有一名身著鵝黃色長裙的少女不悅地撅起小嘴。
“你還說!這事兒你都說了八百遍了!”
“額……是嗎?”男子的神色有些尷尬。
綠衣女子搖頭輕笑,忙忙為其解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