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生天。
雷洋的內心一片翻騰,他被突圍的想法牢牢的抓住了。如果能夠出去,我就有希望見到老婆和小雷了,但如果一直留在這裡,現在都已經快筋疲力盡了。如果上不去或者打不開呢?車頂挺高,喪屍應該爬不上來吧?這小子應該靠的住。媽的,幹!
強大的求生渴望讓他倆下決心鋌而走險。
“幹!”雷洋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儘管他口腔裡已經乾的沒有多少水分了。
鄭介銘兩眼放光,一陣熱血湧向腦海。兩人退到5、6車廂結合部外,直起身。地鐵車廂不同於火車,結合部沒有向上攀爬的梯。鄭介銘蹲下,直起身子,示意雷洋踩著自己肩膀上去。
雷洋點點頭,踩上鄭介銘的肩膀,兩手扶著車廂,他感到自己被鄭介銘往上一頂,兩手夠到了車頂,兩臂發力,爬了上去,隨後他趴在車頂,向下伸出右手,準備把鄭介銘拽上來。
鄭介銘將鐵錘放入口袋,咬咬牙,尋著車廂邊緣突起的部件,稍微借力向上攛,但沒能抓住雷洋的手,墜了下來。他活動活動手腕,再度向上發力,一把抓住了雷洋的右手,隨後踩住突起的部件上蹬,左手總算攀上了車廂上沿。雷洋緊緊趴在車頂,用力將他握住上拉,兩人終於爬上了6號車車頂。到了高處,他們清楚地看見,幾十只喪屍在車尾方向的隧道處遊蕩。而車廂對面,1、2、3車廂側面已經密密麻麻堆滿了喪屍。
“不好爬啊。”雷洋回了口氣。
“好事,活人都這麼難爬,死人量它們也上不來!”鄭介銘對突圍越發充滿信心。
兩人慢慢爬到通風口下方,通風口離車頂並不高,坐在車頂就能夠到出風網。出風網是鐵質的,介面處有一圈兩厘米口徑的螺絲,他們逐一卸下,小心的將螺絲放在車頂。
網卸不下來!他們已經將所有螺絲卸下,網依然紋絲不動。
“使勁拉!”雷洋兩手拽著鐵絲網,向下硬拽,兩個人幾乎將全身力量加在上面,鐵絲網發出尖銳的咔咔聲,但是依然拉不下來。他們看見有的喪屍猛地回頭,紅色的眼睛像雷達一樣朝他們這邊搜尋。
“再掰一掰試試!”鄭介銘快速觀察著,他發現鐵絲網與通風管體有幾處焊點,他抓著鐵絲網側面,試圖將焊點拽開。這一掰發出更大的噪音,有的喪屍已經注意到兩個活人在車頂的動靜,一隻喪屍發出惡犬一般的低吼聲,衝向車廂,重重撞在車體上。
“你有個錘子,看看能不能撬開!”鄭介銘經雷洋提醒,趕緊掏出錘子,將錘柄伸過孔洞,開始用力撬。
“艹!這他孃的也沒用!他們這群雜碎不維修清理麼!焊這麼死幹什麼!”鄭介銘開始感到焦躁,他眼看著喪屍們已經呱噪著圍到車廂周圍,使勁拍打著車體,試圖爬上來,指甲狠狠地抓著車廂鐵皮,發出��說納�簦�釧�逼鵂ζじ澩瘛�
“砸?反正雜碎們爬不上來!”雷洋提議,他們已經沒什麼退路了。
鄭介銘點點頭,揚起右臂狠狠的擊打焊點,隧道里發出巨大的撞擊聲,如同新年的鐘聲,這聲音有節奏的、連貫的、急促的迴盪在隧道里,與回聲混雜在一起。
喪屍們怎麼可能聽不到這種聲音,雷洋咬著下唇,眼睜睜看著大量喪屍從地鐵站湧來,覺得自己後背有千萬條蟲子在爬,他稍稍屈了屈膝蓋,才穩住了身體重心。
“我艹!鄭介銘!快看!”雷洋左手拍拍鄭介銘的後背,顫抖著低聲說著。
“怎麼?還沒弄開呢!”鄭介銘猛地一回頭,卻看見他最難以理解的一幕——數只喪屍已經爬上了車頂,從大概2、3車的車頂向他們狂奔而來!!
“它們怎麼上來的!?”鄭介銘只覺得腦袋發麻,眼前發白,隨後開始更加用力的猛擊焊點。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