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冒出來,便把他自個兒嚇了一跳,這慕容復模樣是好,身子也是頂尖的,可自個兒卻是打著戲弄他的主意同他相處的,為的就是要瞧瞧他日後那失魂落魄的痛苦模樣。可現如今自個兒怎麼竟冒出這般想法來了,可實在是大大的不該!
定是這些日子下來甜言蜜語說了太多,連自個兒都給糊塗了。段譽搖了搖頭定定心神,暗忖萬不可再胡思亂想了,只道趕緊睡去,明兒個便不會再有這怪念頭縈繞腦中,遂速速的闔上了雙目。
只是環抱著慕容復的雙手,卻是始終沒捨得放開,段譽心想自個兒並非捨不得這懷裡的人,只不過圖個暖和罷了。
如此,一夜無夢。
四人便如此在這冰窖之中藏了約有兩個月,童姥的功力已恢復至八十歲時,只是她的容貌卻也並未太過蒼老,看著不過約莫五十上下。她應初時承諾的那般將“天山折梅手”傳與了段譽,而虛竹卻拒不肯聽,“前輩你如今功力還有十幾日便可復原,等小僧回了少林總也要將這一身武功盡數廢去的,如今實在不必傳授小僧了。”
童姥深知虛竹因這兩月來一直被自己逼著吃生肉,飲鮮血,對自己耿耿於懷,遂笑道:“你那少林寺的清規戒律早就破的七七八八了,你還守著那勞什子做什麼?”
虛竹雙眸微合,十分的安詳寧靜,“小僧雖身不由己犯了戒律,只是佛在心中,絕非這些外相虛華之物便可輕易撼動的。”說罷也不再多言,只默默唸起經文來。
童姥見狀心中不由大怒,冷笑道:“極好極好,你這小和尚既要同姥姥較勁到底,咱們且走著瞧吧!看看你到最後,擰不擰得過我!”
虛竹依舊雙目緊閉,彷彿充耳未聞的樣子,自顧自的一遍遍吟誦心經。
到了這日晚上的時候,段譽本已有些睡意了,卻聽得虛竹那邊一陣瑟瑟作響,微微睜眼一瞧,段譽驚得幾乎倒抽了一口氣,那虛竹的棉墊之上,竟躺了一個活色生香的大姑娘!
慕容復聽見他的動靜,也不由睜眼檢視,一瞧之下亦是大驚失色,低聲道:“這是怎麼了?從哪兒跑出來的姑娘?”
段譽示意他小聲些,兩人背過身去低語道:“定是姥姥不滿虛竹忤逆了她的意思,只怕是從這西夏皇宮裡擄了個宮女兒來破他的戒呢。”
“那……咱們該如何是好?虛竹師父秉性淳樸厚道,若是真做下什麼後悔之事……這……”
“噓,姥姥不是說了不許咱們插手麼?只當沒看見吧,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段譽不知想到什麼忽然一笑,同慕容復低聲道,“再說了,此乃天下第一大風流快活之事,這異族女子只怕頗有風情,虛竹師父倒也是豔福不淺。”
慕容復知道他不願同天山童姥作對,聽了他這一番調笑之語不由微微有些臉紅,低聲斥道:“說什麼呢?總是沒個正經的。”只是雖這般說著,卻也壓下去了對虛竹的相幫之心。
只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聽得虛竹那邊傳來了低低密密的喘|息之聲,聽得段譽和慕容復二人均是十分尷尬,可心裡卻又不禁湧出幾分難耐之意。段譽此刻雙手正環於慕容復腰側,兩人自那日入了這冰窖,一直未敢有什麼過於親密的舉動。此刻身旁便演著活|春|宮,又是佳人在懷,段譽不是柳下惠,哪兒還忍耐的了,情動之下便輕輕吻住了慕容復的雙唇,舌頭靈巧的遊|動進去,狠狠的啜|吸了幾下。
慕容復又驚又急,好容易推開了他連忙低聲斥道:“你瘋啦?也不瞧瞧這是什麼地方!”
段譽此刻哪還顧得了那許多,童姥現下不在冰窖之內,虛竹那兒又無暇顧及自個兒,此時不做更待何時呢?他一邊伸手去解著慕容復的衣襟,一邊在他耳邊低喘道:“親親,你可得救救我了,這欲|火能焚身啊。虛竹師父如今忙的很,顧不上咱們的,你且許了我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