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為過。無論如何,我總是名正言順,冠冕堂皇之人。”
慕容復冷笑道:“你自然是名正言順,冠冕堂皇之人,只是私下裡做出的那些齷齪之事,竟無人知曉。”
段譽道:“我不欲同你逞口舌之快,本想你若是乖巧上幾分,我便替你解開穴道倒也無妨,只是現如今看來,倒是大可不必了。如今還有誰可來相救與你呢?包不同和風波惡二人,被我點了穴道,以他二人的功力,根本無法衝破。待他二人能夠出來尋你之時,咱們早就不知到了何處啦。”
慕容復問道:“你要帶我去哪兒?”
段譽嗤笑道:“明知故問,我要扶柩回宮,你自然也是跟我一併回去大理了。”
慕容複道:“與其回了大理當眾受辱,你還不如現在就將我給殺了!”
段譽搖頭道:“當初你將我囚禁之時,不是還曾為了我的性命向你舅媽求情來著?你既不殺我,我自然也不會讓你死了。”
慕容復冷聲道:“你爹孃皆是因我而死,你心裡頭難道不是恨得想將我千刀萬剮了麼?”
段譽聞言怔了一怔,沒有開口。他心中明白,段正淳幾人之死,倘若要盡數算在慕容復身上,倒也不盡
52、五十二 誰與誰毒 。。。
其然。然而若要說與他全無干系,又誠然不是如此。
段譽心中對慕容復固然氣惱,只是卻因他欺騙自己更多些,段正淳和刀白鳳雖是他爹孃,卻又不算是他的爹孃,這份心情,實在無人可懂。
這樣說固然冷血狠心了幾分,只是段譽心中卻當真不覺難過,不過是幾分惋惜而已。
然而對慕容復,段譽實在是又愛又恨。
這樣的一個人,對他和軟了他便趁你不備反咬一口,對他一味的冷硬卻也是不成……
慕容復見他久久不語,不禁開口道:“你又在算計什麼歪主意?”
段譽嗤笑道:“我能有什麼歪主意?從來都只有你算計我的份兒,哪兒輪得到我來呢?只不過,這次的這一筆賬,我若要幫你躲過去,倒也不難,你求我兩聲,如何?”
慕容復狠狠啐道:“混賬,憑你也配?”
段譽神色一冷,鉗住慕容復的下巴道:“你如今是個什麼處境,自個兒還不明白,是不是?”
“處境?無非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是我慕容家世代英烈,最不怕的便是一個‘死’字。”慕容復瞥了段譽一眼,闔上眸子,“我早說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求你給我個痛快便是。”
段譽氣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語氣越發不善,“慕容,你明知道,只要你肯說幾聲軟話,我自然不會同你計較良多。只是你現如今,是鐵了心要同我作對,是不是?”
慕容復連眼眸都不肯睜開,冷哼了一聲。
“睜眼,瞧著我。”段譽見他毫無反應,忍不住低喝道:“我叫你睜眼!”
慕容復緩緩抬眸,眼中卻盡是嘲諷之意,冷道:“段譽,難不成事到如今,你仍然將我放在心上麼?”
段譽一怔,皺眉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慕容復輕嘆一聲,淡淡道:“我三番四次對你坑害利用,倘若我心中真的有你,如何會這樣待你?你還不如看的開些,給我一劍來個了斷,從此乾乾淨淨,才是真正的快活。”
段譽臉色鐵青,從牙縫中擠出話來問道:“以你言下之意,無論真情假意,你如今,彷彿都全不在意了,是不是?”
“倘若你心中當真有我,又如何會在嶽老三跟前蓄意讓我難堪呢?”慕容復此刻笑意竟有幾分悽然了,搖頭道,“你我還是都莫要再自欺欺人的好,禍事已成,再無回頭之路,你也不必為我周旋為難。仍是那般,只需將我殺了,那便再無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