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呼來喝去將他使喚一番。只是如今的慕容復舊傷未愈,面色較之前的晶瑩雪白更是顯得憔悴虛弱,衣襟處微微露出的半點鎖骨更是將這人襯得別有風姿。段譽瞧著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定定的望著自己,心裡不由一蕩,鬼使神差的開口道:“你同我是情人。”
“什麼?”慕容復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打量著段譽,“你……你我同為男子……怎麼會是……”
段譽既已開口,後頭的話便說的越發順暢,乍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笑道:“是啊,咱們是情人,認識許久了呢!昨兒個夜裡咱們在外遇著了仇敵,打傷了你,後來你又傷著了頭部,只怕就是因為這個,你才失了記憶的。”
他說罷之後,心裡頭暗笑連連,彷彿怕慕容復不信似的,又親手替他將衣襟攏了攏,又把他額邊的碎髮抿了過去。段譽做的自然至極,看不出一絲不妥,彷彿……彷彿這兩人本就該如此似的。
慕容復怔怔的看著他出神,心中還是有幾分不信,“這可是真的?可我怎麼一點子印象也沒有呢?”
你自然沒有印象啦!若是你有我哪敢在這兒胡說八道呢?段譽思及此微微一笑,聲音放得愈加溫柔低沉,“你連自個兒都不記得是誰了,忘了我又有什麼稀罕?我且問你,你可還記著你爹孃是誰麼?可還記著家住何處麼?”他見慕容復茫然的搖了搖頭,笑意更濃,“這就對啦!你瞧瞧,你可不是什麼都不記著了?嘖嘖,你昏迷的時候,可是嚇死我了。你若是還不信我,你大腿內處三寸左右有一顆硃砂小痣,你自個兒瞧瞧便知。”
慕容復此刻宛如一個初生嬰兒一般,全憑他的說法擺佈,他聽了段譽這話,又見他笑的頗為曖昧,心想二人過去關係必定親密異常。結果段譽說是出去等候,他褪了衣袍細細一瞧,果真是分毫不錯,心中便更是對段譽的話深信不疑。
“既是如此,我將你忘了實在是對你不住,你……你叫什麼?我從前都是如何稱呼於你的?”
段譽看他現在的模樣,眸子裡的亮晶晶的,比之先前不知弱勢乖巧了多少,簡直恨不得這就將他推倒了狠狠疼愛一番。他眼珠兒一轉,笑著攜起慕容復的手道:“我叫段譽,你從前都喚我‘譽官’。”他這一番話其實仍舊是試探,若是慕容復聽見他的名字神色起了變化,那便說明他這記憶失的別有蹊蹺。
只是慕容復卻是真的都忘了,聞言極是認真的點了點頭,低聲唸了一句,復又問他,“那我呢?我的名字是什麼?”
段譽笑的極盡溫柔甜蜜,眸子之中更是全然一派情深,“你叫慕容。”
“慕容?”
“對,我一直喚你慕容,你可有什麼記憶麼?”
慕容復低頭思索一陣,似乎極為費力的樣子,輕輕搖頭道:“並無。”
段譽笑的愜意舒心,扶著慕容復躺下之後溫聲說道:“你先躺一會兒,我方才出門瞧見這四下有不少藥草。醫理我還是略懂一二,你這傷不喝點藥也是不成的,等我一會兒,我去去便回。”
慕容復聞言點了點頭,又拉住他的衣袖猶豫了半天,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你自己當心,莫要再被那仇家發現了。”
如今只怕早就跑出了百餘里外,那些人哪兒能發現了呢?只是段譽見他如此細細叮囑自己,心頭竟莫名覺得有幾分歡喜,遂笑著點頭應道:“你放心便是。”
段譽出了竹屋之後便去了後山,此處地勢不高,又挨著山澗溪流,尋常見慣的幾味藥草倒是不難尋的。山泉清澈,一碧如洗,後山偶爾還能撞上幾隻兔子小鹿之類的。段譽心中想著,這慕容覆在此養傷期間,吃喝倒是不愁的了。
其實細說起來,他對慕容復雖說了‘你我情人’這樣的話語,心裡卻是打了一千個一萬個主意要去整治他的。段譽從來都清楚自個兒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