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更南邊的暹羅又爆發如此大變,這些大明邊疆的官吏都是不敢怠慢,奏報分別從幾個地方飛速的傳往了京城。
此刻滿剌加的母幹撒於的兒沙早已經抵達了大明此刻的京師應天,皇帝朱棣好言撫慰了一番這個貢國的王子,那母幹撒於的兒沙咬牙切齒的請求朱棣為其父申冤,定要懲處那不法之徒朱明。
這朱明算來還是大明封的爵爺,近年來也時常進貢些南洋少見物資,雙方總還算面上過的去,至於坊間傳聞說那朱明在南洋拐帶人口,那就不是說他了。
現在這底下的小弟前來哭訴朱明奪其社稷,偏偏鄭和帶走了大明朝最為龐大的艦隊,現在也不跑到哪個旮旯窩去了,實在是不好辦。
當時朱棣是答應這母幹撒於的兒沙一定派遣使臣前往黑水明國申飭朱明,同時也要這母幹撒於的兒沙暫時先在京師住下,好好調養一番身體,也讓家眷稍稍安定一會。
於是母幹撒於的兒沙就在會同館中住了下來,每天是好就好ròu的招待住,案例每月還賜予綾羅綢緞每人兩匹,供奉例銀每月百兩,這樣算是吃穿不愁了,若是願意,甚至可以在這大明hún吃hún合一輩子。
下面的一干水手見到這大明對待這些喪家之犬還真算不,一個個原本的心是放了下來,對他們來說到哪裡無非是吃上口飽飯,過上舒服的生活,現在在這大明看來也是不,除了冬天是冷了些。
但是母幹撒於的兒沙可不是如此,朱棣只答應了他遣使斥責,這斥責的作用有多大那是鬼才,但總不可能罵的朱明將國土還給他,因而他表面上是鎮定自然,閒來還把麾下那可憐的百餘人召集起來『cào』練一番。
其實只有他心中才清楚,若是沒有大的意外,真只能在這大明朝孤老一生了。
哪知這天與他交好的禮部員外郎胡氏卻來告知他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訊息暹羅也連發鉅變,在洪武朝就進京朝見過太祖爺的暹羅王昭祿群膺薨了,更為令人吃驚的是那昭祿群膺是在內外交困下病死的。
外面就是那朱明,內部就是新冒起來的兩股叛賊。
不得了的大事啊,雖然大明以北邊事為重,但從朱棣果斷派兵攻佔安南就可以看出來,大明的尊嚴不容侮辱。
這安南大事未定,滿剌加、暹羅一個個又冒出這等事情來,這讓煌煌天朝的顏面往哪裡擱,讓雄才大略的皇帝顏面往哪裡放?
聽聞朱棣一聽說此事當時也是憤怒異常,這南邊的事情一樁接著一樁的,完全是不把宗主國大明給放在眼裡了。
雖然朱明恭順有加,當年一聲傳召,也眼巴巴的跑來了大明住了半年,可是最近這幾件事情做的都不地道,於是乎朱棣又叫來了母幹撒於的兒沙,向他細細詢問了這暹羅、馬來的形式。
當母幹撒於的兒沙形容起朱明的軍隊旌旗招展,火器萬發,所到之地無不一片火海,所造火器之犀利金鐵之鎧甲亦不能擋。
朱棣雖然這蠻夷之人沒見過多大世面,所說的情況也有頗多不實誇大之處,但是從他的描述中,朱棣還是看到了一個正在不斷膨脹向上的勢力,雖然此時這個勢力的力量還很弱小。
只是此時有更為囂張的交趾叛賊,而且牽扯了大明不少的精力,新任徵夷將軍沐晟帶領著三萬大軍,在交趾的密令中與叛軍做著貓捉老鼠的遊戲,所耗軍資不少。
而北方西方都有門g古人的殘餘咄咄『bī』人,此時又在準備著遷都北平的事情,家大業大,雖然帝國龐大但是開銷也不小,事情要一件一件來做,但是必要的態度還是要擺明的。
於是朱棣再次派出了一個使團,這次的規模就遠遠大過上一次了,先到交趾布政司宣慰當地土人,隨後再繼續南下直到暹羅境內,斥責叛臣,之後再責令朱明,宣揚大明國威,維持地方秩序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