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你讓我和他在一起罷!’
文竹目光深沉地盯著她,陸載安已是大步遠了來,他面露不忍之色,注視不住哀求的文曉竹半晌,調轉視線和文竹對上,搖了搖頭,柔和地勸道:“你和你姐姐回去罷,乖了,我一定會找出許多好吃的好玩的給你送去。
文曉竹聞言,泣不成聲,心中空空蕩蕩,想到要和他分離,就覺得一點都不快活。文竹垂下眼簾,一把拉起文曉竹,對段青煙道:“還請姐姐善後了,我和妹妹先行一步。
文曉竹拖拖拉拉不肯走,文竹眉頭皺起,回頭望著痴痴呆呆眼睛釘死在文曉竹身上的陸載安,沉聲許諾道:“五年,我只給你五年時間。”陸載安面露狂喜,只覺人生如此美妙,他捶胸頓足仰天狂呼:“長生天啊!”
文竹見文曉竹猶自哭哭啼啼,使力拉起她,不快地道:“你還是文家的女兒麼?再哭我就殺了他!”文曉竹登時噤聲,想到方才文竹許了陸載安五年,又心生希望,一步一回頭,痴痴地望著陸載安,兩個大在這千軍萬馬前如此痴痴對望,一時之間,在場諸人,無論大寧段青煙麾下官兵,抑或是北楚藍止戈的手下,包括耶律保保的族人在內,俱都為他們打動,心道,若是世間有一人如(他)她般愛我,縱死亦無憾了。
段青煙和藍止戈心生感應,同時抬頭向著對方望去,遠遠地,竟然都從一群兵將中認出對方,遙遙相望,二人俱都心湘澎湃,只覺今生無虛!
文竹幸著文曉竹坐進馬車,見她情緒平緩了些,摸了摸她的臉,語重心長地道:“七妹,你想隨著草原上的雄鷹一起飛翔,現在還遠遠不夠啊。
文曉竹抬起淚眼,似懂非懂地看著文竹,文竹嘆口氣,又道:“若是隻靠著男人的恩寵,做他的可敦是不能長久的啊。”
話罷,她徑下了馬車,留下文曉竹細細思索,楊花遞袷她僵繩,二
人上了馬,文家的車隊緩緩啟動,衛燎跟在他們身邊,送上一程。
早就聽說文家的小姐個個不是省油的燈,今天這個七小姐,當眾表白,勇氣可嘉啊。衛燎偷偷瞥了眼文竹,心道,這傢伙天生冷血,情人兩次近在咫尺,竟然都忍了過去,若是她有朝一日象她七妹般……陷入想象的衛燎毫不客氣地把文曉竹和陸載安換成了文竹和他,想到高興處,口中大笑出聲,驚了旁邊的文竹一跳。
如今妹妹已經尋回,毫髮無傷,文竹心情大好,她打趣道:“衛大人因何事如此高興?
衛燎摸了摸腦袋,趕緊 找個問題搪塞過去:“那個,你為甚麼答應了給耶律保保五年時間。
文竹放鬆手裡僵繩,任那馬兒獨自漫步,喟然長嘆道:“曉竹死活要跟他走時,若是他應了下來,我只當他是個兒女情長的英雄。
衛燎亦是放鬆了僵繩,隨著她的馬步,質疑道:“英雄不好麼? ’
文竹瞥了他一眼,嗤笑道:“你沒見他經過愛馬時望都不望上一
眼,徑直去看後面的俘虜?此人,忒會收買人心。此時他父親病重,繼承人懸而未決,他大哥手下自有一幫子親信,一個處理不當,耶律部落就要一分為二,外面的刺木兒部落又一直虎視眈耽,內憂外患之際,他沒有萬全的把握護得曉竹周全,還不如放在文家做她的千金小姐,如此一來,沒有了後顧之憂,他自可放手一搏。
文竹抓緊手中僵純,目視前方,斷然道:“此人,是個梟雄!”
楊花拍了拍衛燎的肩膀,淡然地笑道:“草原上,一隻羊羔在狼群裡是活不下去的,只有讓自己成為頭狼,才沒有人敢覬覦你的獵物。
衛燎一送二十里,文竹勒緊僵繩,和楊花一起止步,夕陽之下,文家車隊被映上一層紅光,緩緩前進,文竹見車隊漸漸要行出視野了,方直視衛燎,囑咐道:“你回去罷,不要全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