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見趙雙有如驚弓之鳥,哭笑不得,遠遠地站了,吩咐道:“趙雙,我書信一封給商大儒,你且幫我送去,以後就留在書院裡學習,另外還有些東西,叫兩個僕役幫你搬去。”
趙雙耷拉著臉道:“可不可以不去?那些勞什子書生每日裡酸酸唧唧的,有啥子好。”
文竹瞪了他一眼,問道:“那你就在綢緞莊裡當一輩子夥計?”
趙雙兩眼放光,憧憬地道:“俺先當兩年夥計,攢點錢,等文掌櫃老了,俺就接著當掌櫃了,然後把隔壁的錦繡天外天也擠兌下來,接著是旁邊的飯館,再來是茶樓……”
文竹打斷他的話,問道:“你把那一條街都買下來了,之後呢?”
趙雙嚴肅地道:“建個大院,把兄弟姐妹都接來,還要收留那些流浪的乞兒。”
在趙雙的振振有詞面前,文竹頗有些自慚形穢,她平日裡也不過想著姐妹親人,趙雙,是一個多麼高尚的人,正感慨時,見趙雙抬頭挺胸,擲地有聲:“到時候,人人都要喊我一聲趙老爺。”
文竹:“……”
文竹心道,很好,地向遠大,有前途。咳了一聲,循循善誘道:“你不識字,若是賬房做了手腳,趙老爺的錢可是會少掉許多。”
趙雙撓了撓頭,無可奈何地道:“好吧,俺去讀書,但你要早點把俺接出來啊,錦繡天下第一夥計的寶座要是被人搶了,俺的錢可就都沒了。”
文竹不耐地道:“被搶了就叫你直接當掌櫃的。”
趙雙“嗖”的一##到文竹身邊,涎著臉道:“真的嗎?真的嗎?”
文竹邪惡地笑笑,伸出雙手,手心向上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又翻轉過來,手背在他衣服上也蹭了蹭,趙雙“嗷”地一聲蹦起老高,一雙手在身上拍打個不停,似乎如此便能撣去文竹的手印。
文竹心道,唔,我的志向就是閒來無事摸摸趙老爺了。
文竹好整以暇地等他蹦躂完,回到房中寫完信,又吩咐文富家的喚來兩個下人搬上文四娘送來的球服,與趙雙一起送到書院去。
商大儒收到文竹的信,把趙雙安排進了書院讀書,便帶著那兩包球服入了宮。
趙治百無聊賴地癱在龍椅上,一雙腳輪流踢著桌角,蔫蔫地道:“馮順,朕自從踢過那足球,便老想著再踢一次,連那些愛妃間的勾心鬥角都覺得沒甚意思了。”
馮順一旁恭敬地聽著,並不搭話,心知主子不過單純地想發洩一下罷了。
趙治絮絮叨叨之際,門外小黃門一聲通傳:“商大儒求見。”
趙治喜形於色,急道:“宣,快宣!”
片刻後,商大儒慢吞吞地欲要跪下行禮,被趙治一把托住:“老愛卿今日所來何事?”一雙眼睛向商大儒身後的兩個小黃門手捧的布包掃去,那布包金線銀絲,繡著錦繡山河圖,甚是華麗。
商大儒笑而不語,伸出手解開那兩個布包,一包白衫一包藍衣,赫然便是兩包球服。
商大儒嚴肅地道:“老夫認為,足球一法,可強身健體,可習練戰陣,聖上可令御林軍不當班之時習練此法,以達壯我軍威之目的。”
商大儒見趙治凝神傾聽,慷慨激昂地接著道:“軍強方能興國,國興方能禦敵。老朽物訂製了兩隊球服,供皇上試用。”
趙治一臉激動,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連道了三聲:“好!好!好!”
商大儒指了指白色球衫最上面的一件道:“那是特意為聖上裁製的龍袍,聖上可在做那裁決時穿著。”
趙治喜的說不出話來,已將商大儒引為生平知己。忙命馮順把兩包球衫收好,馮順對他連使眼色,方後知後覺地問道:“商愛卿一心為國,朕賞點什麼好呢?”
商大儒義正言辭地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