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境修士,突然面色慘白地跌落了十幾丈。
雖然他很快就在空中穩住了身形,重新踏立,但法力的虛弱,以及氣息的萎靡,完全瞞不過人。
再看他手中的小旗,似乎正是祭出剛才那條黃煙大蛇的法寶,早已破了幾個大洞,正在冒著黑色的煙氣。
“師弟”
另一名虛境修士從船中跳了出來。
“走”
此人大叫一聲,竟然拋下手中小旗,然後身化流光,拼命向外逃去。
不得不說,此人也真是果斷到了極點,一見形勢不妙,便連價值不菲的樓船也能夠拋棄。
另外一人怔了一下,但也很快就認識到,若是自己驅使著樓船逃跑,目標太過明顯,當即,他也跟著棄船離去。
這兩人的身影在魔潮之中急閃,彷彿兩隻飛舞在黑色濃煙之中的細小微塵,很快就不見蹤影。
“鄒老,他們逃跑了,怎麼辦?”見到這個情形,呂陽連忙大聲喊道。
他雖然有辦法在近距離內打退對方,但卻沒辦法追擊,因為這裡是兇險莫測的葬星海,若是離開樓船法寶,隨時都有可能被虛空元氣吞沒,卻不是像虛境修士那樣來去自如的。
“三公子,窮寇莫追,他們要逃,就讓他們逃去。”鄒老傳音道。
而他們的行動也是一致,果然並沒有追擊,而是把那樓船抓住,無窮法力湧動,硬生生地拉停下來。
“前輩饒命,饒命啊。”
樓船的諸多中,下乘修士,見自己被拋棄,早已驚惶失措,全都跪了下來,連聲討饒。
戰鬥到這裡,他們已然沒有任何勝算了,即便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單靠他們,根本無法戰勝呂陽等人。
“三公子,這些人怎麼辦?”鄒老幾人並沒有理會那些中下乘修士,而是轉過頭,問道。
“勞煩幾位前輩,先把他們押過來,問一問來歷身份。至於他們的樓船法寶,也先收起來好了。”呂陽略為思索了一下,異常冷靜地道,“現在我們可還是在魔潮之中,還是儘早逃離為妙。”
“三公子所言極是,那就這麼辦好了。”鄒老點了點頭。
不久之後,他們便照著呂陽所說,收繳了這些修士乘坐的樓船法寶返回,與此同時,那些跪地求饒的人,都全被奪取儲物袋,封禁法力,然後押解回黃老的船。
“你們是什麼人,剛才逃走的又是何方虛境修士?都給我老老實實地說,免得遭遇真火煉魂之苦”呂陽坐在太師椅,身旁天玄衛環伺,擺出了一副審訊眾人的架勢,板著面孔喝道。
一直到現在,他和鄒老等人,都還不知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其實這在葬星海中也非常正常,見面廝殺,甚少有顧忌對方出身來歷的,全都是打殺之後再談,如果沒有威懾他人的實力,也難以在此地立足。
這些中,下乘修士都是戰敗的俘虜,面對呂陽的詢問,不敢有違,連忙道:“稟公子,我等乃是魔道赤焰門弟子,剛才逃走的,以及被這位前輩所擒的,都是我們門派的長老。”
“原來是魔道弟子,怪不得橫行無忌,連我們玄天門都不放在眼裡”呂陽得到了對方來歷,不由得冷哼一聲。
眾人心中暗暗發苦,若是早知你們是玄天門人,又豈會像對付其他宗派勢力一般,貿然殺至?肯定要先遠遠吊著,摸清楚了虛實再說,再怎麼也不至於突然被五位虛境修士殺至崩潰,連門中長老也倉皇逃竄。
不過這些話,眾人可不敢明說出來,他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葬星海中的規矩的,既然敢剪徑劫掠,那就是早已有了戰敗身死的準備,落到敵人手裡將會如何,早已由不得自己了。
“三公子,赤焰門雖然不是什麼大派,但卻也是魔道排名前二十以內,剛才逃走的虛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