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拜祭任重遠……也就是我爹,我要讓他知道,我沒有辜負他的期望,義字璧最終在我手中破璧重圓!”
自從得知自己一直在誤會任重遠後,任天翔懊悔異常,如今二人天人永隔,再沒機會挽回和補償,他心中就一直有一種無法解脫的負疚感。如果能實現任重遠一生都未能實現的抱負,或許便可告慰他在天之靈。
佇立在郊外那座幾乎看不出輪廓的古墓前,任天翔在心中暗暗對任重遠發誓:你沒做到的事,我會替你做到,我會讓他創立的義安堂,在我手中發揚光大。
就在任天翔高高興興的離開洪勝幫總舵的時候,洪邪也高興的向躲在內堂中的父親,詳細彙報方才任天翔與他喝酒之機,激他拿出義字壁碎片,並以印泥拓印碎片的情形。洪景略顯以外,開啟錦盒拿出那塊碎片,遞給身旁的洪勝幫智囊段天舒,淡淡問:“段長老怎麼看?”
段天舒將玉片湊到鼻端嗅了嗅,沉吟道:“我以為這小子會用假的玉片換走這塊真的,所以在上面下足了千里香,沒想到他只是用印泥盜拓。這倒是出乎老夫意料,讓咱們無法靠跟蹤千里香追蹤玉片的下落。不過我們已經在義安堂插有眼線,如果再派人日夜不修的追蹤那小子,那麼只要他有所行動,都逃不過我們的耳目。與其追蹤那些玉片的下落,不如等他們找到墨子墓之後再出手!”
洪景欣然點頭贊同:“不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就讓他們為我們奔波操勞,待他們歷經千辛萬苦之後,再給他們來個連鍋端,有什麼事比這更讓人興奮嗎?”
三人哈哈大笑,胸中都充盈著一種勝券在握的得意。洪邪更是怨毒的道:“任天翔啊任天翔,你對我所做的一切,我若不十倍百倍的報答你,我就不信洪!”洪景滿意的拍拍兒子的肩頭:“不錯,這才像我洪景的兒子!別看姓任的小子現在春風得意,年紀輕輕的就做了御前侍衛副總管,其實他在官場沒有任何根基,更沒有任何背景和靠山,全靠皇帝老兒的一時興起才一步登天。國舅?狗屁!只要我洪景略施小計就將他扳倒,長安城還輪不到他來風光。”
洪邪咬牙切齒道:“那爹爹為何不早一點將他扳倒,我恨不得立刻就報了當初之仇。”洪景拍拍兒子肩頭:“別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他現在對我還有用。我要借他之手拿到墨門先輩夢寐以求的東西,待東西到手,再慢慢的收拾他不遲。記住,現在無論對義安堂還是對那小子,你都必須隱忍,要讓他們以為。你已經被他們徹底制服,再不敢有半點反抗和異心。”
洪邪點頭道:“爹爹放心,孩兒知道該怎麼做。”
洪景點點頭,轉向段天舒吩咐:“你立刻調集幫眾精銳暗中準備,就等義安堂以為得計後動手。”
段天舒忙拱手道:“屬下遵命,我這就去準備!”
長安城郊外一座荒山之上,正好可以俯瞰整個長安城。司馬瑜負手佇立在山巔,眼中隱約閃現一絲焦急和期待。一隻信鴿忙撲簌簌落到他的身邊,辛乙連忙抓住信鴿,欣喜道:先生料事如神,長安終於有信到!〃
司馬瑜接過辛乙遞過來的竹筒,倒出竹筒中的信小心展開,就見其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他細細將信看完,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喜色。辛乙見狀道:“有好訊息?”
司馬瑜點點頭:“義安堂將有所行動,洪勝幫也在秘密調集人手,看來義門流傳千古的傳說即將實現,某件足以翻天覆地的東西即將現世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陰惻惻的聲音:“不知先生能否將那封信給本師也看看,咱們,咱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理應訊息共享、風險共擔。”
司馬瑜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朗傑,蓬山老母座下最得力的弟子。他原本深得安祿山倚重,沒想到安祿山卻讓他聽司馬瑜的指揮,這讓他心中有幾分不服。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