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
“你快上榻吧,方才暮春不是正在餵你湯藥?”她趕緊抹抹淚,將他攙扶回榻上去,然後端過暮春手中的湯藥,親自一口一口的喂他。
冶冬陽含笑由著她服侍,難得這丫頭這麼溫柔,他心暖,眼也柔。
她一面喂著他湯藥,一面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明明就被鬼乞子包圍了,為什麼又能平安脫身?”
見他無事,她人也鎮定多了,清明的腦袋又開始急速運轉。
“是南宮輔救了我們。”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
她微訝,“南宮大哥?”
“嗯,在千鈞一髮之際,南宮輔趕來救了我們。”
“原來是南宮大哥,我欠他一份恩情了。”她抿著唇說。
冶冬陽陰鬱的開口,“這份恩情由我來還,你不用放在心上!”想起救下人後,南宮輔欲帶走昏迷中的她,是自己負傷逼退,他就怒火橫生。這南宮輔對謹兒似乎有著誓在必得的決心,對這人,自己得加倍留心了。
“咦?”瞧著他難看的神情,他與南宮大哥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嗎?
“謹兒,現在告訴我,是誰擄走了你,又將你丟棄在鬼窟的?”感受到她投注而來的疑惑,他握著她依舊嫌涼的手轉移話題,正色問。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幾個蒙面客闖進,在我憤力掙扎下硬將我敲昏,等我再度醒來,人已經躺在恐怖的鬼窟了。”
他輕蹙濃眉。“那就是不知是何人下的手了?”
“我也納悶,我初次到長安,既無仇敵也無人知道我的身分,這麼狠毒的對我究竟為什麼?”
他快速將事情在腦海裡繞了一圈,倏地眯了眼。“暮春,你說是誰來密報謹兒在鬼窟的?”當時急著救人,來不及問明此事,這會該查清楚了。
“我聽那守衛說是一名女子,衣著布料不錯,頭上覆了頭巾,有意遮掩身分,但是守衛眼尖的瞥見那姑娘腳上穿的是宮廷裡宮女的鞋款。”暮春說。
“宮女?一個宮女居然知道你在鬼窟?”他極為訝異。
“這麼說對我下手的人,可能跟宮裡的人有關係?”公孫謹沉下臉。難道她的身分曝光了,有人想對她不利?
他與她對視一眼。“應該不是你想的那樣,你的身分沒有曝光才是,要是曝光了,應該更沒有人敢動你分毫。”
“也是,誰要動我,就等著墜入比鬼窟更恐怖的地獄了。”她冷笑。
暮春心驚,“比鬼窟更恐怖的地獄?!那是什麼地方?”這丫頭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人進到比鬼窟還恐怖的地獄?
冶冬陽低笑,“這地方連我都怕,你不會想知道的。”
有她爹爹所在之處可要比鬼乞子環繞還要恐怖上百倍,再加上株連處分,也許三代九族都不得超生!
“連公子都怕?”這可讓暮春吐舌頭縮膀子。真有這麼個地方?!
“謹兒,既然還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今後你就得小心,我也會在你身邊加強守衛。”他頗為自責,澳惱自己沒盡到保護她的責任,竟然讓她在他身邊遭人強行擄走,真是不可原諒!
“說到這個,你自己也得小心,在鬼窟裡也有人想謀殺你,看來咱們都有敵人了,誰也不能大意。”她沉著臉交代。
“嗯。”他顧不得自己,只憂心的看著她,握著她的手不住發緊。
這丫頭是他拚死想保護的人,只要想到差點失去她,他內心的惶恐就無以倫比,也無可形容。
宮廷晚宴上敲著玄宗喜愛的羯鼓,滿席文武大臣作陪,體態豐腴、面如桃花的舞娘於殿中曼妙的舞著。
“冶卿家,朕聽說你生了場病,這場晚宴是為慶祝你康復而辦的,病好了你可要多喝幾杯。”正值壯年的玄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