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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謹兒呢?”他突然再睜眼。
暮春屏住氣息,公子這才差點為了她喪命,這、這能答嗎?“謹兒姑娘她、她……”
“她還在睡是嗎?”
“睡、睡……呃……”公子傷糊塗了?
他微露笑顏,“不是嗎?那就是在看鬥蟋蟀了?她最近迷上那玩意。”
“這個……”暮春流著冷汗。
“混帳,她在哪!”他臉色乍變,驀地暴怒起來,一手揪住暮春的衣襟怒問。
暮春嚇傻了,他的春風公子要宰了他不成?!
“公、公子——”
“在哪裡?”冶冬陽幾乎是狂吼了。
“在、在鬼窟崖下!”暮春口水一吞,嚇得照實答出。
他一震,鬆了暮春的衣襟。“我沒抓住那丫頭的手?”
“沒……”
“沒救回來?”
“沒……”
冶冬陽的面容倏地駭人,青筋浮滿他的頸臂,他霍然起身,想做什麼的態勢暮春一眼就瞧出來,火速撲上前抱住了他的大腿。
“公子,別去了,我派人找過了,謹兒姑娘找不著了!”
“怎可能找不著!”他拖著腳前進一步,神色狂亂。
暮春仍緊抓住主子不放。“那崖下全是鬼乞子的屍體,我派人找了三天三夜,就是不見謹兒姑娘的蹤跡,連屍首都沒找著。”
“沒有屍首就是還活著,我更得去找她!”他竟露出了驚喜之色。
公子真傻了,從這麼高的崖上掉落,沒有屍首只有兩個可能,不是被野獸叼走,就是屍骨不全難以辨認,但這些話他可不敢說出,公子已狂,再聽到這番話,就真的會扭下他的腦袋了。
“走吧,招集所有人,我要下崖搜人!”
“可是您的身體……”暮春急得跳腳,公子才重傷剛醒,再折騰著下崖哪能受得了?正急得不知怎麼勸阻才好,忽然——
“不用去了,小姐不在那兒了。”有道陌生的聲音出現。
“你是誰?!”暮春立即即吃驚的問。
那人連理也沒理暮春,逕自看向冶冬陽。
冶冬陽眯了眼。“你知道謹兒在哪?”
“知道。”
“是死是活?”
“活。”
此話一出,他神色一振。“她在哪?!”
“你想見她?”
“當然!”他要見到她完好無恙才能放心。
“不後悔?”
“後侮?”
“爺吩咐了,小姐要是有個差池,要我拿下你的腦袋請罪。”
冶冬陽濃眉一皺。“爺……你的爺可是闇帝公孫謀?”
“正是。”
他一嘆,“我承認沒能保護好謹兒是我的錯,只要見她無恙、我願意親自向他老人家請罪。”
“遲了,爺惱了。”來人搖頭。
“他……帶走謹兒了嗎?”他驚恐的問。
“沒有,但爺得知小姐沒事,所以下令免了你的死罪。”
“死罪?!”一旁的暮春聽了差一點沒嚇破膽。公孫謀?那、那個鬼見愁的公孫謀?!他想處死公子?!
媽呀!他兩眼一翻,差點沒昏厥。
“爺說了,你要見小姐也行,不得與她相認,否則不用見了。”說話的表情語氣一樣冷淡,但尚湧在心底嘆了口氣。爺還真狠,氣惱人家沒能護住女兒周全,就要人家終身飲恨,唉,看來這傢伙前途堪慮,情路坎坷了。
冶冬陽心驚了一下。“不得相認?這是什麼意思?”
“見到她,你就會明白。”尚湧以無限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