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硬賴著攀親帶故的人他還是頭一遭遇上!
“我們沒聽過冬陽公子有一個表妹住在府裡。”司馬嬌狐疑。
公孫謹第一時間沒理會,一個勁兒發愁的瞧著沾上荔枝甜液的黏膩雙手,小嘴兒一翹,圓眼兒朝暮春瞥去,勾勾指頭。
暮春側著腦袋瓜子,呆呆地走向她,嘀咕著這丫頭又想做啥?
哪知才一走近,小丫頭小手一伸,抹上他乾淨的衣袖,他登時傻眼。“你、你——”
“你可以退下了。”小手抹淨後,她竟尊貴的屏退人家。
他瞠目結舌的張大嘴,可一句話也吐不出來。
見他還呆杵著,她索性不理他,徑自轉向司馬嬌回了她的話。“我昨日才到,打算長住。”
“你真是冬陽公子的表妹?”看那侍童不滿卻又沒出聲,司馬嬌有些相信了。
“這是冶府的家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倒是你想成為我表嫂一事,我想是沒希望了。”公孫謹搖著嬌俏的腦袋。
司馬嬌馬上倒抽一氣。“怎會沒希望?冬陽公子又沒說不喜歡我……”她越說越小聲,人也嬌羞了起來。
“但他也沒說喜歡你啊,表哥,你說是吧?”公孫謹笑吟吟地又朝冶冬陽眨了眨眼,罵了人再把問題丟給他。
“謹兒,不得無禮。”他很無奈的略板起臉。
“本來就是,難道你真想娶她?”
這一問,廳上的人都豎起長耳,難道他真有此意,前面的推卻只是做做樣子?尤其是司馬嬌一顆心簡直要蹦出來了,莫非自己真有希望?
瞧見司馬父女的期盼之色,冶冬陽臉色一整。這丫頭是要逼他得罪人了。
搖著首,他從不說假話,但也不想重話傷人,更何況對方還是臉皮薄的姑娘家,不禁對小丫頭的頑劣有些氣惱。“婚姻大事不容兒戲,司馬姑娘身段動人,在下十分欣賞,但是姑娘追求者眾,在下不敢妄——”
“這點冬陽公子請放心,雖然小女追求者眾,但是嬌兒一顆心全在你身上,她不會接受別人的。”司馬標性情急躁,習慣打斷人家的話,這會自以為是的又介面。
他蹙緊眉頭。“不是的——”
“欸!既然公子對嬌兒也有意,成婚這事就交由我來辦,保證風光熱鬧,不會教公子失望的。”司馬標自顧自的接下去,擺明倒貼也要將女兒送給他。
“哈哈哈,我也保證風光熱鬧啦!”司馬標才說完,公孫謹已捧腹大笑。
“你笑什麼?”司馬標馬上不高興的問。
“我笑說一場婚禮兩個新娘,你想夫妻交拜的時候有多好笑?喔,對了,那送入洞房要三個人嗎?”她笑得快岔氣的樣子,教眾人臉都綠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教一個小丫頭嘲笑,司馬標氣壞了,雖然他還搞不懂她在笑什麼。
“這意思是說,別惱了,你逼婚也是沒用的,只是為難表哥罷了,事實上,表哥已向我求親,過些日子咱們就要成親了。”
她一說完,所有人皆瞪大眼睛,一臉驚異,尤其是暮春,下巴幾乎要掉到胸口。
這、這丫頭瘋了嗎?竟造出這等謠言!
他迅速轉向公子,等著見主子反駁,但等了半晌,卻只見到自家公子揚起嘴角,還帶著一抹興味,然後什麼話也沒說。
他不可置信的趕緊再對上那大膽的丫頭,瞧她竟笑得挑釁,他心頭更加著急。不會吧?不可能!一顆不中用的腦袋在兩人間轉來轉去,益發不解公子幹麼不駁斥那丫頭的胡言。
“你與冬陽公子訂親了?”司馬嬌大受打擊,擁腫的身軀狀似要昏厥了,一旁的司馬標立即扶住女兒。
“是啊,不然我專程上洛陽做什麼?就是為了要和表哥談論迎親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