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要逼我好不好?”花瀾一聽父親提到結婚的事,莫名其妙地就要動急。
“怎麼,你打算一輩子守著爹孃呀?怎麼一說要結婚你就那麼東推西擋呀?”母親插嘴了。
“媽,結婚是我自己的事,我都不急,你們急什麼呀?真是莫名其妙。”花瀾不耐煩了,一邊說著一邊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你回來!給我坐下!”轉眼之間,父親的腔調變了。對女兒發話的那個威嚴勁兒就等同於對他的秘書發話的那個威嚴。
父親的這一聲命令很有效。花瀾極不情願地但卻是乖乖地又坐回到沙發上。自小到大,她從心裡一直怯懼著父親的那份威嚴。
“瀾兒,從你大學畢業回來,我就一直有個感覺,感覺你對阿輝的感情好像起了變化。一提起阿輝你就給我岔話頭。一說起你們倆的婚事你就給我繞圈子。怎麼回事?嗯?”花有道一臉的嚴肅。儼然在訓斥出了差錯的秘書。
花瀾無語,低著頭擺弄著茶几上的一個空杯子。
“我可要警告你,小瀾兒,我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也不管你是打的什麼主意,你和阿輝的這門婚事,那是板上釘釘的事,是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這事兒不是由你說了算,而是由我說了算!”
花有道的嗓門又提了一個高度。那個下達指令式的威嚴,令人對他的指令不敢有半點的懷疑和含糊。
“你可能會說爸爸這是*是霸道,不管你怎麼說都行,*就*了,霸道就霸道了。你爸就這麼決定了。我知道你那個小心眼子,進了一趟北京長了見識了,有點看不上人家阿輝了,是不是?小瀾,我可要提醒你,做人要講誠信要講良心。你不要忘了咱們家和阿輝家是什麼樣的關係,不要忘了你乾爸乾媽是怎麼疼你的。我決不允許你對不起人家阿輝,決不允許你對不起乾爸乾媽。你給我把這幾句話好好地記住了!”
花瀾抿著*,似聽非聽地聽著父親的嚴厲指教,表面上很是沉靜,那心裡卻是翻江倒海。
莫曼影看著女兒的那個委委屈屈的小模樣,心又疼了起來。偎著女兒坐了下來,神色不安地看著丈夫,給丈夫使著眼色,希望丈夫少說幾句。
“你坐到一邊去!”花有道不耐煩地命令著妻子。他最討厭的是在他講話或作報告時有誰敢出來插嘴添話多言多語。
莫曼影白了丈夫一眼,聽話地離開沙發,不敢再多一句嘴。
“論這兩家的條件,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嗯?怎麼說都是個門當戶對吧?你爸雖然家財不多,可我也畢竟是堂堂的民政局局長。在這重山市地面上怎麼說也是個有臉面的人物吧?人家曹輝呢?人家曹家父子那可是重山市商界紅得發紫的人物呀!不說你乾爸的資產上了幾千萬。就說人家阿輝這幾年掙的也不下幾百萬哪。就憑這一點,你還有什麼可挑剔的?嗯?”
花瀾應付父親教育的惟一辦法是隻聽不說或是多聽少說。她知道父親的那個好為人師的脾性。因此,她只是坐在那裡一言不發。真聽或假聽只有她自己知道。
“我知道你們這些人,一個比一個時髦,開口閉口就是那些不值錢的愛情。什麼叫愛情,沒有吃沒有穿沒有基本的生存條件,哪來的什麼愛情?誰能憑愛情過一輩子?傻孩子,我告訴你,一進了這個商品社會,什麼都是假的了,只有一樣才是真的,那就是金錢!懂麼?這是你爸爸白忙乎了幾十年,直到過了天命之年才悟出來的一個真理呀。好了,我說了這麼多了,該你表個態了,到底是什麼想法,你說吧。”花有道滔滔不絕地做了大半天的報告。留給女兒的惟一自由是表態,就如在局裡各種會議上他作完了報告之後留給他的下屬們的自由一個樣。
花瀾抬起了頭。怯怯地看著父親,但是卻不得不表態了。“爸。我和他根本就扯不到結婚的事上。那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