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事實,一心想著來籌錢為風公子贖身。
紅袖添香,這是怎樣旖旎美好的事情,可是哪家的人能比得上風公子的豔冠天下?
福陵東幻想著風公子含羞帶怯站在自己身後滿臉柔順的姿態,心中就一陣狂跳,感覺到身體慢慢開始發熱。
白勝齡睜開眼睛,努力地撐起虛軟的身子抬眼看著四周,意料之內的,白吟霜就在不遠處,正手託著腮痴痴地看著窗外,臉上神色變幻不定,或喜或憂,偶爾還撲哧一聲笑起來。
白勝齡忍不住長長地嘆了口氣。
白吟霜猛地回過神來,慌忙過來,臉上難掩驚喜:“爹,你終於醒了?”
白勝齡嗯了一聲,在白吟霜的幫助下起身坐了起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心中抱希望地問:“吟霜,咱們的那個案子,已經結了吧?那個人被定了什麼判決?”
白吟霜一僵,眼神閃爍。
白勝齡立刻明白了。
“爹~~!”白吟霜輕輕地拉了拉白勝齡的袖子,軟軟地撒嬌。
“算了!”憶起了自己昏睡前發生的事情,白勝齡只有長嘆一聲,事已至此,還能怎麼樣呢?只是,看著女兒剛剛那副姿態,看來他的話,吟霜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啊!
白勝齡振奮了一下精神,沉聲問:“吟霜,為父為你一件事,你可要老實回答。”
白吟霜一愣:“爹,你問。”
“這幾天爹昏昏沉沉的時候,那位完顏貝勒,他是不是又來過了?”
白吟霜臉一紅,隨即低下頭,半響,輕輕點了點頭。
“胡鬧!”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白勝齡還是被氣得眼前一陣發黑,呼吸急促起來,嚇得白吟霜慌忙替他撫胸順氣。
“吟霜,你糊塗啊!”白勝齡痛心疾首:“他這樣在我們家來來去去的,你可知道會惹來多少閒言碎語?你的名節還要不要?你以後還怎麼嫁人?”
“爹!”白吟霜聽到老父的話,猛地抬起頭提高了聲音:“爹,我、我不嫁,我不要嫁給別人,爹,我,我和皓禎,我們是兩情相悅的,我們已經互許終身了。”
“什麼?”白勝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抬起手指著自己一直溺愛的女兒,想打,可是又捨不得,最後只能頹然地放下:“傻孩子,難道你忘了,‘寧做窮人妻,不做富人妾’。而且,那位貝勒爺,他已經有了婚約了,他就要成親了。”
“我不在乎!”白吟霜強壓下心中不斷翻湧而上的嫉妒和酸澀,急急地表明自己的心意:“爹,我愛他,我真的愛他,只要能在他的身邊,就算只是個丫鬟我也願意,況且,皓禎他也是愛我,他答應過將來一定會給我名分,爹,您一向那麼疼我,一定會成全我們的,是不是?爹,您就成全我們吧!”
白勝齡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如著了魔般變得如此癲瘋,當下又急又怒,眼前一陣天旋地轉,憋在胸口的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白勝齡大叫一聲,跌回了床上。
白吟霜懵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猛地撲倒白勝齡身上,尖叫起來:“爹,爹,爹你怎麼樣了?爹,你別嚇我啊!”
白勝齡一口鮮血吐出,感覺精神反而振奮了起來,他心知自己這是迴光返照,掙扎著重新坐了起來,深吸口氣:“吟霜,別哭,聽爹的話,把咱家的小木箱拿來。”
白吟霜哭哭啼啼地將木箱提過來,放在了白勝齡的面前,白勝齡將木箱開啟,翻到了最後一層,,拿出了一個布料華美的襁褓,深深地看了一眼,長吐出一口氣:“吟霜啊,你可知道,你並不是爹的親身女兒?”
白吟霜的哭泣聲戛然而止,睜著一雙水氣濛濛的眼睛,愣愣地看著白老爹,一時竟反應不過來。
白勝齡沒有看她,只是微合著眼睛將當年在溪流中救出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