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著。”南宮凜從隔壁的陽臺直接將盒子丟了過來。南宮凜呼了一口氣,似乎剛剛經過激烈的運動。
那是一個紅色的天鵝絨盒子,宋宥仁微微有些發愣,還是開啟了盒子,黑絨布上躺著一個流光溢彩的鑽戒,10顆小鑽圍繞著一顆璀璨的大顆主鑽。最奇怪的是,那10顆小鑽石都閃著光。
“嫁我嗎?”
“南宮……”不管是不是發光的鑽石,宋宥仁都知道南宮凜的意思,說話的聲音便有些顫抖。
南宮凜說:“宋宥仁,這不是你說過的夢想中的求婚場景嗎。”
很久之前,宋宥仁上那個綜藝節目時,曾說過自己幻想過無數次的那個畫面,“求婚……是在一個很平常的早晨。我站在我房間的陽臺上,他站在隔壁陽臺上,隔空把戒指扔了過來。笑著對我說,嫁我嗎?沒有遊艇,沒有鮮花,就像最熟悉的朋友。”
他還記得。
南宮凜摸了摸後腦勺,臉上帶了一絲惱意:“原本想早晨趕來的,但是下了雷陣雨,飛機延誤了。又怕你明天一早去劇組。”
宋宥仁單手捂住了嘴,不敢尖叫出聲,接著就看到南宮凜又離開了隔壁的陽臺。那10顆小鑽石的光突然就黯淡了下去,恢復成為了普通的色澤。
但三分鐘後,鑽石突然發出了微弱的光芒。
宋宥仁房間的門被開啟,南宮凜緩緩向她走來。他已經換上了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服,裡頭的白襯衫上還打著一個領結。
一步又一步,南宮凜走得緩慢而堅定。
他每走近宋宥仁一分,鑽石的光芒就更強烈一些。
宋宥仁正想張口說話,南宮凜卻將食指放在唇前,輕輕噓了一聲。眼中光華流轉,泛著笑意,將她手中的戒指接過,先是不由分說地給她戴上,而後才緩緩地單膝跪地,聲音溫柔醇厚,又帶著一絲夜的誘惑:“宋宥仁,你願意嫁給我嗎?”
宋宥仁沒有回答,眼中泛著晶瑩。
南宮凜則露出一個淺淺的、倨傲的笑容:“戒指可都戴上了。”
“南宮……”宋宥仁的語音帶著哽咽。她的心裡有一股溫熱的激動人心的潛流在湧動。
南宮凜看她的身體微微晃動,說道:“你不開口,我就當你是預設了。”他緩緩起身,擁住了她,輕聲耳語:“你不要害怕連累我。”
嘀嗒,宋宥仁的眼淚就滾落在了他的肩上。她什麼也沒說,可是南宮凜就是懂了。
南宮凜也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只是靜靜地抱著她,一下一下地撫著她的背。
又是一聲嘀嗒。
宋宥仁的眼淚如溪流一般湧出,哭了一會兒就變成了細碎的咳嗽。又過了一會兒,她才慢慢地說出了一句話:“你和你爸爸媽媽都是那麼好的人,都是因為我才會被人非議……”
她父母走得早,當時家裡破產時親戚更是作鳥獸狀散去,只有姚小晚一家看她年紀還小,接濟了她一些。而後這麼多年,她都是一個人過來的,從她踏進圈子的第一天起,一心想的都是還債,盼望的最多的就是自由。孤軍奮戰了這麼多年,忽然遇到了溫暖,於是就更加恐慌與害怕。這個黑洞,會不會把他們都吞噬了呢?
原有的平靜,都被她這樣一個不值得的闖入者打破了。
南宮凜皺眉,道:“宋宥仁,你知不知道你也有一個大毛病,就是保護欲過重。從小檬開始,你就一直習慣把問題都攬在自己身上。先不說這件事情不是你的錯,你也太看不起我,太看不起我們家陳博士了。陳博士可是20年前就因為實驗室經費問題和boss爭執的人。她要是知道你因為這種事情而退縮了,一定會很生氣的。”
南宮凜說話的語速很少有這般快。他又說:“你戴上這個會發光的戒指,就再也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