啐,我沒那骨氣。”
以為?差一點蘇步欽就想衝她吼一句——我從來不是你以為的那樣。
最終,他的理智覺醒的很是時候,“那很好啊。姚姑娘既然那麼清楚自身價值,那在為我綢繆之前,就該先學會怎麼善用資源保護自己,不是懂得假裝堅強就能抵禦一切傷害。”沉默片刻,他禁不住又補充了句:“我只是不想你有事。”
是真的不希望她有事。但究竟是出於什麼原因?盤根錯節太複雜,蘇步欽不想細想。
“所以,你剛才那是在給我上生動一課,為了教會我怎麼善用資源?”
“只是不想看你橫衝直撞地逞強。”究竟剛才剎那的衝動是出於什麼,他承認起因很簡單,就是她今兒的打扮比初識時的“蘿蔔糕”造型更刺眼!
“那你也該跟我事先知會下,如果我剛才真的捱打了,你有能力攔嗎?”她是真被氣到了,甚至懷疑起他究竟是在教她,還是利用她的囂張個性一勞永逸地擋去那些麻煩。姚蕩不敢把問題想得太深,單是這種被矇在鼓裡的感覺,已經讓她夠難受了。
若是以往她說不出那麼傷人的話,若是以往任何人說這種話蘇步欽都能一笑置之,可現在他笑不出。目光淡漠掃過她的臉頰,他不再說話、不再亦步亦趨地尾隨,側身擦過了她的肩,跨進課堂。
很快,幾乎人人都看明白了,“玉兔”和十三蕩在冷戰。
誰都不願搭理誰,倒是淑雨,忽然和蘇步欽粘得緊。興許是因為今兒太子沒來的緣故,兩人說笑聲都變得肆無忌憚了。
那些刺耳笑聲擋都擋不掉地飄進姚蕩耳中,夾雜著圍觀群眾編造的流言蜚語,她倔強地不看不聽,一個人生著悶氣。只能藉由裝睡來緩解鬱結感,連她自己都記不清過了多久,只覺得上頭博士的聲音越來越具有催眠作用,不知不覺地她還真趴在案上睡著了。
轉醒的時候,姚蕩只覺得腿兒麻了、脖子僵了,身子倒仍是暖暖的。
正詫異著,才發現自己身上覆著見大氅,白得有些扎眼的顏色宣誓出了它的主人。
輕撫過大氅領口處的細膩皮草,姚蕩不爭氣地撅了撅唇,身子的暖讓她積壓了許久的悶氣消散了不少。想回頭看一眼兔相公,又拉不下臉,想著,她從懷裡掏出了面巴掌大的銅鏡。
端坐在她斜後方的蘇步欽正看著窗外發呆,直到一抹光線映刺著他的眼瞳,下意識地眯了眯眸,他轉回視線,尋找那抹光線的來源。沒多久,就對上了不遠處那面銅鏡,他饒有興致地支起頭,看著小小銅鏡裡姚蕩那張鬼鬼祟祟的臉,她難道不知道用這種方法,會讓他同時也看到她嗎?
顯然,姚蕩是真的不知道,瞪著鏡子裡那張俊逸的臉,她鼓起腮,用唇形咬牙切齒地罵著發洩,“笨蛋!傻瓜!連哄女人都不會,我不就是隨便生生氣嘛,你也隨便哄哄就好了……”
忽然的,她的埋怨聲戛然而止,只因為填充滿鏡子中畫面的不再是兔相公那張賞心悅目的臉,而是一張平整宣紙,上頭工工整整地寫著——傻妞!
“你才傻呢!”姚蕩用力轉身,視線迅速捕捉到指尖夾著那張宣紙的蘇步欽,顧不得還在上課,大吼道。
……四周,頓時一片寂靜。
上頭握著書卷的博士揪著眉心,立刻想起了衛夫人的忠告——“千萬小心十三蕩,謹防她尋釁滋事”。靈驗了靈驗了,到底是衛夫人啊,料得多精準,“姚蕩!你做什麼?”
“我……不是,那個我……”她臊紅了臉頰,擠不出話。這要怎麼解釋?難道說她上課時偷看男人,結果被對方發現了,人家罵她“傻妞”,所以她反駁?
就在她怎麼都掰不出說辭時,窗外無預警地傳來了一陣古怪聲音,“咻咻咻……噓……”
蘇步欽和姚蕩幾乎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