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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傻子?」

「沒錯啊……應該吧。」晚儀官點點頭,又顯得不太確定。「那位花媒婆說得非常清楚,夫人你也聽見了不是嗎?她說她是代雁左相大人來說親的,而且就是指定了香玉為物件。」

「雁左相大人莫不也犯傻了,指定這個小傻子做媳婦?」晚夫人愈說愈氣,不覺提高了嗓門,「這一定是哪裡弄錯了,怎麼會有人舍我生得如花似玉的兩個女兒,反而要娶那個小傻子?你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我真的不知道啊……」苦著一張臉,晚儀官的目光亦困惑地瞥向一臉傻笑的女兒。

晚香玉是晚家長女,但並非晚夫人所出,是晚儀官偶然寵幸家中婢女而懷的。若非生下來沒多久便發現她生性痴傻,善妒的晚夫人也怕被人說閒話,晚香玉早就落得與她生母一樣,被晚夫人趕出家門的下場。

可是如今看來,倒是她養虎為患了?晚夫人不覺眯起雙眼,惡狠狠地瞪向晚香玉。

「嘻嘻……唔……」晚香玉即使痴傻,也能感受到晚夫人不善的眼神,於是乖乖閉上小嘴,只敢眨巴著那雙大眼睛看人。

晚香玉生得貌不出眾,未經仔細打理的長髮顯得有些青黃參差,瘦小的臉只有巴掌大,眉淡鼻圓唇薄,只有那雙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頗有動人的本錢,可惜卻又因為痴傻的天性而顯得無神。

貌不出眾之餘,她連身段兒也沒個看頭,整個人就像根竹竿,十八歲的人卻比十歲的孩子還瘦得多。

這樣一個小丫頭,憑什麼能讓雁左相家來說親?而且新郎竟然還是那個天之驕子雁來鴻!晚夫人愈想愈不服氣。

「老爺,你看我們明天這樣回覆花媒婆可好?我們家的長女性喜清靜,無意塵事,若雁家不嫌棄,可否改聘次女或三女?」晚夫人竭力想扭轉事實。

「那是不可能的事,花媒婆今日說親時也提到了,雁大人極看重這門親事,除了指名香玉,還準備請皇上下旨指婚,新娘豈能隨意更換?這可是欺君大罪啊。」晚儀官搖頭道。「而且,只要能和雁左相家攀上關係,茱兒、萸兒同樣能嫁入好人家,這也就夠了。」

也是。晚夫人不得不承認丈夫說得對。

夫婿雖然也在朝為官,卻非重要命官,儀官這職位僅是司掌文武百官上朝、退朝以及其他宮廷禮儀的小官,並無實權,自然也沒有什麼人對晚家多加重視,如果能和雁左相攀上關係,即使嫁入雁家的不是自己所出的女兒,但憑著是雁家親家的身份,將來他們晚家應該會是不少權貴優先考慮的提親物件。

總算想通這一點,晚夫人才悻悻然閉上嘴,不再對這門親事囉唆。

自從雁、晚兩家的親事訂下後,便引起朝野譁然。

人們不解的是,雁家如此急著娶進門的媳婦究竟是什麼來頭,能教雁左相急著替獨子下聘,而且還是待最近的吉日一到,便馬上迎娶?

不僅迎娶當日前來觀禮、赴宴的賓客們如此疑惑,連新郎官本人也不明白。

然而,或許是田天師的話真的靈驗,迎娶晚香玉這個三世情人是命中註定、勢在必行之事,迎娶當日,雁來鴻竟能夠勉強打起精神,讓人為他換上新郎的蟒袍,前去大門口等待新娘的花轎抵達。

雁來鴻自己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前一晚他還病懨懨地臥病床榻,教人煩惱成親時若是少了新郎官該怎麼辦?真要找個人來代他行禮拜堂不成?

可是說也奇怪,經過一晚昏昏沉沉的睡眠後,他今日一早便睜眼清醒,整個人神清氣爽不說,連原本虛弱的體力似乎也增強了幾分,喜得雁家上下趕忙為他打點好一切。

此時,只見雁來鴻緩步徐行,一現身,便引來此起彼落的驚歎與抽氣聲,不分男女老少,全都將視線牢牢盯在這位新郎官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