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5部分

色問,“你們不是自告奮勇說要來陸地嗎?現下又有什麼怨言?”兩隻遭捆、遭困在原地的鬼輩,不禁無言以對地瞪著這個認知程度,已經偏差到完全聽不懂鬼話的牢頭。

“……”這算哪門子的自告奮勇?這是被迫,被迫!

“算了,都去歇著吧。”遭其它鬼輩們已騷擾了一整日的滕玉,朝他們擺擺手,眼下實是不想再多見一隻鬼。

“多謝大師兄恩澤。”如獲特赦般,總算可鬆了口氣的他們,點了個頭後,即逃難似地逃離被虐現場。

“西歧把你的藥煎好了。”手捧一隻端盤的滕玉,提醒著這個只要他稍示注意,就打算避掉喝藥苦刑的她。

第6章(2)

她沒空理會他,只是一徑地瞧著天上月,總覺得,在那朦朧的月影中,她似乎瞧見了當年也曾經在這麼一個春夜一畏,孤站在太歲宮中賞月的青鸞。

“曾有個神對我說過,不要一個人看月……”原本地是不想深想的。只是青鸞那時那具被責任壓得喘不過氣,看起來又孤獨無比的背影,愈想就是愈往她的心裡鑽。“為何?”他邊問邊為她將藥白藥盅一畏倒至藥碗中,再擱在一邊放涼。“因為人們很容易就會被月色給引誘。”至今她還記得,青鸞在離開神界前,曾說過,她之所以會放下一切,就只是為了個人間之人的眼淚。

也許在那一日,青鸞是被那眼淚所引誘了吧而她呢?她之所以一直不離開這兒的理由,又是什麼?她又是被什麼給引誘了,而不想脫身?她真的只是想暫時逃避一下而已?

不想答腔的滕玉,只是不語地坐至她的身旁與她一塊抬首看著天上月。

她對他的反應有些納悶,“你不問問這話是誰說的?”往常她要是提起了點小事,或是關於過去的話,他不是總會追根究柢嗎?怎麼他一改習性都不好奇了?

“我不想知道他是誰。”他撇過頭,不怎麼願意去回想起無冕那尊目中無人之神。

她卻聽錯了,“她?”難不成他識得青鸞?

夜風輕輕拂面,眼尖的滕玉在瞧見她微微顫了顫後,先是將方才一道帶來的衣裳在她肩上披妥,再將她挪至他的身側,替她擋住帶著涼意的陣陣夜風。

“你想在一身久治不愈的傷勢外,再多添個風寒嗎?”一安頓好她,他即把不再燙口的藥湯奉上。低首看著藥碗裡那一輪浮浮沉沉的月影、法王方才那帶著點嘲諷的話語又飄回她的耳畔,她不禁有些挫折地嘆口氣。

她的、心又不是鐵石或是木頭造的,她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啊?

打她醒來的頭一日起,她便覺得滕玉照顧人的方式,有種說不上口的怪異,尤其是在她看過前孽鏡後,那等怪異且太過親暱,益加更上一層樓,更別說那一回在任他擺佈後……

雖然說,他骨子裡的壞心眼,一天也沒變過可他的保護與照顧,卻又是令人難以置信的無比周到,害得她除了被他給虐待慣了外,還被西歧的好手藝給慣壞了嘴,一日無甜食便渾身都覺得不對勁,而她更怕的是,萬一她這一走出莊外,就再也找不到那等可餓壞她腹裹饞蟲的好味道該怎麼辦?她上哪再去找這麼一個既崇拜又畏懼自家大師兄的大廚啊?

趁地低首喝藥時,騰出一手替她把衣衫拉妥的滕玉,修長的長指在有意無意間再次滑過她的髮絲時,她更是把臉整個往碗裡埋,以期能直接掩飾掉,地那股實在是不習慣與人如此親近的不自在感,以及她滿面難以見人的紅霞。

近來也不知是怎麼了,她明顯地察覺到,滕玉以往那些三不五時就碰碰她,摸摸她的舉措,這陣子變得更加頻繁了,而她,在被摸習慣了後在她回過神來時,赫然嶺現,她竟把他這些小動作在腦子裡給列為理所當然許久了,也因此,就在她的默允下,他老兄就更加無所顧忌,也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