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兩步趕上又已經超前走去的蕭睿，嘻嘻問道：“你是說楚靈兒她？”

蕭睿彎起了狐狸眼，嘴角含笑，伸手在清凡頭上拍了兩下，回道：“我什麼也不知道，只知道這屍毒不比怨氣留下的痕跡少。”

進入禁地時，與出來禁地時，都趕上的是月圓之夜。清凡與蕭睿一出洞口，便感覺到幾處神識掃在了身上，她朝石峰上看了看，依舊是明域真人和掌門道君二人主持，自己的姑祖並未出現，約是還未出關。這也並不奇怪，修士們，如果進階一旦有了鬆動，閉關幾十年的都算平常。

楚靈兒背對著自己，看不見樣貌，清流真人站在楚靈兒的身側，一隻手搭在楚靈兒的肩上，清凡暗自猜測，不知是不是為了幫楚靈兒躲過高修修士神識的查探，才將手搭過去掩住屍毒。他原本毫無感情的眼神在掃向清凡時一頓，大約是清凡突然越階進入築基後期，也令他不由的詫異了一下。

“清流師叔”清凡蕭睿二人見過禮，便也站在一旁，明域真人在掌門道君的示意下，又開始了清源歷代輝煌史的普及。這次是出關，不比入關時可以躲過，楚靈兒也只能站在平臺之上，立與眾目睽睽之下。清流的手一刻也沒有離開她的肩膀，依著清流孤傲的性格，立在此處如平通弟子一般守著楚靈兒。清凡羨慕的瞧了瞧他們倆，心中嘆道：對於楚靈兒來說，清流實在是一個好師傅。

不過清凡隨即又慢慢退了兩步，離那兩個人又遠了些，清源女弟子們那嗖嗖的羨慕嫉妒恨的眼神，雖然月夜看不清楚，但也能感覺到周圍一二了。

清凡朝後退去，清流卻又抬起眼來，看了一眼清凡的脖子，嘴角動了動，卻又看了看楚靈兒並未開口。

蕭睿此刻卻又出聲了，他眼裡雖無笑意，但嘴角依舊掛著淡笑，說道：“清流師叔，剛剛見楚師妹臉色烏青，尤其是臉脖處的筋脈也成暗黑色。”

清凡冷眼看著蕭睿，臉上也未流出任何神色。

清凡見蕭睿忽然提到這個，便也插言道：“聽說屍毒要用到凌月花，清凡上次路過青州時倒是見到過不少，若是……”

清流冷冷一記眼神，李清凡不由得一慌，閉上嘴吧。

楚靈兒依舊沒有轉過身來，也沒有開口。只是背對著清凡，仰起頭看著清流。

清流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如今眾目睽睽，他不能殺了二人滅口，他也不想這麼做，靈兒雖是他的徒弟，是他教導無方，讓她誤入歧途，本以為強力掩下來，帶回閉關驅毒便好，可是這二人卻一眼瞧出了屍毒症狀，這突飛猛進的修為，屍毒的症狀，稍一聯想便知道是邪宗的手筆。靈兒不過是一時貪心，若是這次的事被披露人前，讓道君們知道了，怕就算是他也護不住了。

清流安撫的按了按楚靈兒的肩膀，若有所思的看著二人。

111解圍

夜裡的清源殿；亮如白晝。清源殿內的四壁上；都用著溶溶月光色的月光石雕刻成各種形態不一的祥雲狀，銀色仙鶴的眼睛也是由血紅璀璨的泣血寶石雕成，細細看雖然華麗；只是卻也低調，不僅沒有金銀世俗之氣；那月色清華的月光石配著栩栩如生的金銀仙鶴反而更是顯出一副清華絢麗的神仙之景。

一臉毒色的楚靈兒怕是不敢在道君面前露面，早已被清流真人獨自帶回了他的殿內，各山弟子也被驅散開來。偌大的清源殿中，只有清凡與蕭睿二人站在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