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輕淡地說出這句話。他全身上下都痛,可沒有什麼比他的心更痛。
“利用價值?”
“我正在談一個環保專案,這個專案耗費我太多的精力心血及財力,眼看成功在望,問題出現在我的競爭對手不知從哪裡得知我投標方案及底價,高出我一層的底價想得到這個專案,目前只有小麥的義父才能幫到我,他與國家能源開發部的頭目交情頗深,如果田小麥有什麼閃失,我就前功盡棄功虧一簣了。”
精神已經渙散到了極致的田小麥拼盡了所有的力氣努力抬頭看著倚著牆坐在地上的李
念。
她懂了,她終於懂了。
哈哈,原來就是這樣,她曾經有過的幻想真的只是幻想,她剛剛看到的那線陽光背後是無盡的黑暗與寒冷。
他從來就沒有一刻對她有過真心,哪怕她無數次祈求老天,讓這個男人愛她一點點,芝麻大的一點點也好。現在她才清醒,她才知道自己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所以他才這樣對她漫不經心可有可無。
肖逸這些年具體做什麼她壓根就不知道,只知道除了在鎮遠有一家旅館之外就不知道他別的身份了,但她知道肖逸的身份肯定不是她看到的這樣簡單。
此刻。她覺得好累啊,像風中不停飄飛的蒲公英,像不停飛不停飛沒有長腳的鳥兒,現在她看到了一大片海,白色的海,她知道那裡並不適合停棲,可是她再也飛不動了,她要降落,她想降落。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也閉上了耳朵,再也不想聽到這個男人說出任何一個字,它們都是刺,刺得她好痛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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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最具毀滅性的武器。
田小麥知道這次是自己把自己傷大了,她不該那樣不防設地去愛上一個根本不愛自己的男人。不愛,則不會有痛。
她醒來的時候是在醫院。
身邊坐著雙眼佈滿血絲的藍冰冰。
她自己手腕上纏著紗布。那裡劃了極小的一道口子,那些血就順著那道口子慢慢地往外溢位,沿著她的指尖滴落在地上。
她感覺不到傷口的疼痛,相比心裡的痛,傷口的痛可以直接忽略過。
她知道不該抱有幻想,可依然渴望看到那張出現在她夢裡的臉。
沒有。
一場遊戲一場夢。
他的一場遊戲。
她的一場夢。
也許遊戲可以繼續,但夢終是要醒的。
藍冰冰紅著眼睛看著她。她看清了小麥眼中的尋找與失落,她心疼難受。
“你睡了兩天兩夜。”
“嗯,我做了很長很長的夢。”
“我知道——”藍冰冰一把握住田小麥的手。她夢裡一直在喊著李念的名字,嘶聲力竭地讓他快逃,讓他小心。
“冰冰,我好難過。我不知道為什麼以前我那麼討厭他,可後來我陷得這樣深……”
“忘了他,他不值得你愛。”
藍冰冰除了極大的心痛外還有極大的內疚,為什麼當初就要拿田小麥去試探李念了。她從來沒有認真對待過田小麥,大學跟她接觸做朋友就是因為她像舒燦,還有她心地純良沒有心計,不像有些女同學,比她條件差的會當面對她好背後說她壞話會想著法子在她那兒沾便宜,比她條件好的總是喜歡攀比,誰的手機更換得最快最潮最炫,誰又買了愛仕馬的限量包包,哪家公子哥又英俊又有錢,那整個就是一個虛榮會,新鮮了一會覺得跟這些人在一起實在無聊。田小麥總是簡單快樂,讓她做什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