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心生感慨。
房門“咯吱”一聲響,許紫煙轉頭望去,見到林緋虞神色落寞地正邁步走了進來。見到自己坐在屋子裡,臉色一愣,繼而現出一片喜色。許紫煙急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林緋虞拱手施禮道:“緋虞師姐!”
林緋虞也急忙還禮,待二人重新坐定,林緋虞想起剛才在哥哥房間內的一番談話,一時心情又落寞了起來,坐在那裡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許紫煙坐在林緋虞的對面,望著林緋虞的模樣,心中也覺得不好受。一時之間,反倒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半響,才輕聲說道:“緋虞師姐,你不要太難過。宗主已經仙去,你還有許多事情要做。”
林緋虞苦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只是我還不習慣沒有父親的日子,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許紫煙環視了一下屋內,嘴角動了動,最終沒有言語。林緋虞看到許紫煙的神情,吸了吸鼻子,說道:“紫煙,你是不是想說這裡為什麼這樣冷清?”
話落,也沒有待許紫煙回答,便自顧自地說道:“自從父親去後,我這裡就一天比一天冷清了。母親的身體最近很不好,哥哥他……,父親的弟子都在為真傳弟子大比努力修煉,尤月她們也不來的那麼勤了……”
目光向著天棚望去,彷彿穿透了屋頂,透過了雲間,在尋找她的父親,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了出來,彷彿要吐盡鬱積在胸中的煩悶,低聲說道:“我真的好想念父親,每次從恍惚中清醒的時候,都彷彿父親就在我身邊似的。坐在我的身旁,開心地聽著我給他說我製作傀儡的事情。”
說著說著,淚水就順頰滑落了下來:“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就經常抱著我,看哥哥修煉,稍微長大後,父親就親自傳授我。記得我稍大之後,才知道父親早已經知道我的資質不好,但是他仍然沒有放棄我,而是親自煉製了許多丹藥,給我服食修煉。
有一次大長老向父親提出異議,說父親這樣做,是浪費資源,對其他的弟子不公平。父親大怒,和大長老爭執起來。告訴大長老,那些丹藥都是他自己的藥材煉製的,沒有動太玄宗的一分一毫,讓大長老不要多管閒事。那是我的記憶中,那是父親第一次發怒。”
林緋虞此時彷彿已經神遊太虛,恍惚地說道:“那一次,父親坐在我的身邊好久都沒有言語,最後更是放下了宗門之事,帶著我和哥哥離開了宗門,去四處遊歷。在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傀儡術。當我和哥哥決定研究傀儡術後,父親又不遺餘力地支援我。紫煙,你知道嗎?我真的想坐在父親的身邊,和他講講傀儡術。”
此時的林緋虞已經哭得滿面淚水,雙肩不住地抖動。許紫煙聽了也暗自感動,修仙之人往往傳言,說無情無慾才是修仙大道。弄得很多修仙之人無情無義,完全以自我為中心。但是從林緋虞的述說中,卻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林上風對自己一雙兒女的愛。
許紫煙也不知道如何相勸她才好,只有默默地陪著她坐在那裡。足足有兩刻鐘的時間,林緋虞才從恍惚中清醒了過來。想起自己如今的處境,嘴角不由一撇道:“尤月她們幾個自從父親死後,也不常來我這裡了。”
說到這裡,有自嘲地笑了一下說道:“是啊,沒有了父親,我也沒有那麼多的丹藥給她們了。而且我都沒有人撐腰了,整個百草峰的弟子都好像不認識我似的,何況她們的身份,恐怕受到的壓力更大吧。也許此時的她們已經開始另尋出路了,但是她們想得也太天真了,以她們的資質,除了我,還會有誰會看得上她們?”
許紫煙搖了搖頭,也在感嘆人心變換。看到林緋虞傷心中不能夠自拔,心中一動道:“緋虞師姐,不如我們去看看你研製的傀儡吧,宗主的在天之靈看到你依舊不放棄,一定會高興的。”
林緋虞聞言面上一喜,一下子從椅子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