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是笨蛋啊!你這暴力女!”快鬥一時氣憤的口不擇言,不出意料地點燃了一場戰爭。
“你說誰是暴力女啊!黑羽快鬥!你給我站住別跑!你就是笨蛋笨蛋笨蛋大笨蛋……!”
一前一後的馬拉松拉據戰正式開啟,兩人很快超過前面的蘇希和秀一,一直朝家的方向飛奔著。
“他們倆感情還是這麼好啊。”望著那二人的背影,蘇希忍不住感嘆。
“是啊。”秀一點點頭隨和道。
依然是平凡的一天,所有人都如往常一般按部就班著,可就在蘇希回家後,從南野家裡傳來了一個噩耗。
“媽,我回來嘍,聽阿光說,今天晚上會有蝦吃是真的嗎?”從玄關處扔下書包,蘇希已經準備脫鞋進屋。
“回來啦,阿曦……”母親從走廊出現,身後跟著父親,夫婦倆的表情不似平常,十分異樣。
“你們怎麼了?”看著父母的表情,蘇希的心裡忽然不安起來,“是阿光又捅婁子了?”
進藤和子的表情十分為難,做丈夫的看妻子側過頭的黯然模樣,只好安慰地拍拍她的肩,抬頭看向女兒:“我從公司那裡得到了一個訊息。”
“什麼?”你公司裡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情緒不自覺地焦躁,“爸爸你到底想說什麼呀?”
“和我同事的南野先生前些天出差,結果今天提前回來時出了車禍,在三個小時前已經……”
話未說完,門便被人大力的拉開,原本還站在玄關處的小小身影早已經不知去向。
「秀一,你為什麼會從別的城市搬來這裡呀?」
「似乎是因為爸爸的關係,我三歲那年他剛好升職被調到公司總部工作,所以就搬來了這個城市。」
「原來是這樣啊。」
蘇希自己,曾死過一次。
所以,她比誰都明白,生離死別時的痛苦。
秀一的父親蘇希曾見過幾面,因為工作的關係他常常不在家。所以很多時候她去那裡玩的時候,只能看到他和志保利阿姨。
在蘇希的記憶裡,那位先生的模樣她記不清了,唯一有印象的是他臉上的笑,總是那麼溫和而有禮。
但卻她清楚地記得,阿姨和他在一起時,臉上那總也抹不去的幸福笑容。這樣一位重要的人從身邊離去,那位溫柔的女性此刻怕是已經痛不欲生了吧?
“對不起,請讓我過去。”奮力地擠開圍在南野宅門前的鄰居們,蘇希總算擠進了屋內,面前的一幕又一次讓她一呆。
一具單架,那上面的生命已經永遠地沉睡,一方白布從頭到尾隔絕了他與這個世界的接觸。婦人的哭聲在這平日裡十分安靜的廳堂裡聽起來是如此淒涼而無奈,而蘇希一直尋找的紅髮男孩正站在母親面前被她緊緊擁在懷裡,那是她從此以後唯一可以支撐她活下去的所有信念,是她在這痛苦的悲傷中最後的救贖。
那個紅髮的孩子就這樣背對著門默默站著,低頭看著哭泣不止的母親進行無聲地安撫。似乎是感覺到蘇希的出現,他緩緩地轉過頭來,一雙碧眸準確地尋到了對方。
雙方視線交匯的一剎那,蘇希的呼吸驀的一輕,那是……多麼熟悉的表情啊,她幾乎要把它與夢中蘇遠的臉重疊,那種淡漠而無言的控訴夾雜著細微的憎惡感,如此……令她發狂。
轉身,她逃跑了。
一口氣衝上樓去,鎖上房門,把自己完全裹進被子裡……壓抑著的眼淚再也無法控制奪眶而出。
她從未有過如此慶幸,當初死去的是自己。
如果那時是蘇遠死在自己面前,她根本不敢確定自己是否擁有承受那種悲傷的能力和勇氣。
那樣令人窒息的絕望感,她不要嘗試,一次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