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桌案。
自打潑墨畫法經蔡家的賞花宴傳開後。海棠就異常忙碌,時不時就有人上門求畫。
若是身份一般的人,也就算了,可是大多數都是本地豪族,海棠根本拒絕不了,就連劉表,黃家那邊都有好多人拜託上門。這幾天,海棠幾乎每天至少都要畫一幅,有時候甚至一天要畫到兩到三幅。
當然,海棠其實也可以讓劉表幫她推了的。只是劉表最近在忙洛陽的事兒,忙得很,她寧願自己每天累死累活的畫畫,也不願意開這個口……
“小姐。我看您還是去州牧府跟州牧大人說一下吧?再這樣畫下去,您的身體就該吃不消了,反正也費不了州牧大人什麼事兒的。實在不行,跟州牧夫人說一下也行啊?州牧大人忙的焦頭爛額,腳不沾地,州牧夫人不至於也忙得腳不著地吧?”看著海棠甩了甩胳膊。小草知道海棠這是累著了,心疼的上前給她揉手腕。
“行了,知道你心疼你家小姐我,我心裡有數,你啊,不用念啦。”見畫上墨跡已經幹了,海棠乾脆把筆一扔,洗了洗手,拿了桌案旁邊盤子裡的果子啃了起來。嘎巴嘎巴的聲音,在靜謐的房間裡,聲音特別分明。
“奴婢這還不是心疼小姐?”小草癟癟嘴,有些委屈。
“好了,你家小姐知道你的忠心,去給你家小姐我拿點吃的,怪餓的。”小草的委屈,海棠不是沒看見,只是她現在心思有點亂,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小姐等會兒,奴婢這就去取來。”
打發了愛念叨的小草,海棠啃完了果子,也不想再動畫筆,就到院子裡的鞦韆上坐了下來。
洛陽的形勢越來越不好,也不知道,黃敘那邊怎麼樣了?上次走的那麼急,是不是當時已經得了訊息?一旦洛陽出事,他那邊是荊州距離洛陽最近的,肯定第一個被波及,不行,我得寫封信過去問問。
想到就做,海棠立馬爬起來回房鋪紙寫信。
信,海棠寫的很快,怕黃敘那邊這會兒正忙,沒時間看,她也沒敢寫多,只是問了下他那邊的情況,同時讓他多注意身體,保護好自己什麼的。寫好信,海棠也沒等小草,便拿著信出了門,徑直去了州牧府。
其實,海棠也可以讓海家人送信到宛城去,可是畢竟不比州牧府這邊有專門的通道快,再者這會兒,事情正多,老爸肯定會寫信給黃敘那邊交代事情,她可以讓老爸順便把她的信帶過去,省些人力物力。
海棠到州牧府時,劉表正忙,見管家劉福親自在書房門口守著,海棠遠遠的看了一眼,沒敢上前打擾,轉道去了後院找陳氏說話,不想路上卻碰到了已經長成一個翩翩少年郎的劉琦。
“琦兒,你這是幹嘛去?”
“姐姐?阿爹在前院書房跟荀叔叔他們談事情,讓人叫我過去旁聽,長長見識。”最近劉表議事,經常讓劉琦過去旁聽,一來,是讓劉琦長長見識,培養培養兒子的政治素養、政治遠見;二來,也是他自己想看看這個兒子有沒有成長的空間,當不當得起荊州未來的重任……
“哦,那行,那你趕緊去吧。”海棠自然的上前拍了一下劉琦的肩。劉琦這幾年長高了,雖然他比海棠還小兩歲,個頭上卻已經超過了海棠半個腦袋,這會兒兩人站在一起,海棠還得仰頭跟他說話,特別不舒服。
“恩,那姐姐回頭見。”劉琦也確實是趕時間,他怕他過去遲了,阿爹會失望,所以也沒跟海棠多聊就趕緊走了。
“恩”看著劉琦轉過迴廊,看不見身影了,海棠才轉頭繼續去後院。
對於劉琦這個弟弟,海棠一直都很疼愛。之前劉表說他的性格恐怕將來不適合做繼承人,海棠還曾為他擔心過一段時間,好在劉琦成長的很快,小時候雖然看著不顯,年紀越大卻越發穩重,越來越有荊州大公子的氣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