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劉表的同意後,二話沒說,就爽快的讓人送海棠回去了,只是,臨行前到底左一句又一句叮囑,莫要忘了之前學的規矩。
收拾東西回到海府,已經是中平二年的年底了,海柱已經從新野回來,等著過年。
聽阿爹海柱說,這段時間,外面又亂起來了,之前銷聲匿跡的黃巾流寇竟然有死灰復燃之勢,新野附近短短時間內,已經發生了好幾起黃巾餘孽傷人之事了。
“今年年成雖然算不上多好,但也不差吧?這些人怎麼會突然又想起來鬧這一出?不到活不下去的地步吧?”海棠著實想不通。
“你還小,不懂,年成不算太差的,也只是我們這邊。北邊這幾年可是苦的很,聽說今年北邊年成依然不好,雖然沒有再鬧蝗災,卻旱了不少日子,恐怕有不少人家的糧食都不夠吃的。而且去年黃巾之亂,北方民生凋敝,好多地方都荒無人煙,日子要說好過到哪裡去,也是不現實的。”到底是管了一年多的縣事了,雖然肚子裡墨水沒多多少,海柱的見識卻長了不少,如今說起這些頭頭是道的。
“那新野那邊呢?阿爹如今回來過年,不會出事兒吧?”
“不會,縣衙裡有人看著呢,再說我也在家裡呆不了幾天,跟州牧大人彙報一下公務,跟你們過個囫圇年,就得走。”海柱現在勉強也能算得上是個大忙人。
海柱確實沒能在家裡多過幾天,剛剛大年初二,就出發回新野去了,跟著去的還有大哥海誠。小弟海松以及一直負責海家外圍交際的錢三。
原本阿孃還想讓二叔也一起去的,老話說得好,‘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嘛。只是二叔是個柔弱書生,去了也幫不了什麼忙,而且阿爹還想讓他在家照顧家裡一堆婦孺,便沒有同意二叔一起去。
據海棠觀察,二叔似乎自己也不想去。
海柱離開後不久。黃敘,黃忠也先後離開述職,明明事事都很平靜,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海棠卻總有一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因為之前已經跟陳氏說過,過了年不用再回州牧府,海棠便安安靜靜的在家裡做起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小姐。
每日裡上午跟著小妹海雪一起做做針線,或是一個人溫習溫習陳氏教的琴棋書畫,沒事兒搗鼓搗鼓空間裡的物什;中午歇個午覺;下去或是去二嬸那裡逗逗已經開始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的海翼,或是跟小草聊聊天。複習複習規矩禮儀,小日子過得別提有多輕鬆了。
這天,海棠正在院子裡對著一株石榴作畫,小草從外面顛顛跑了進來,“小姐,您快去看看吧?前院來了人,說是您老家過來的老親呢。”
“啥?老家過來的?”海棠一愣,半天沒回過神來,海家祖籍幽州,但是她記得他們家過來時。家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啊,難道是鄉鄰?心下嘀咕著,海棠卻也一刻不停的去了正院。
正院裡,海棠到時。張氏、李氏正拉著一個年紀看上去比張氏還大一些的褚衣婦人的手,一邊說話,一邊抹眼淚。
看到海棠,張氏感覺招呼海棠過去, “棠兒,你過來了?快。快來見見姑姑。”
“姑姑?”她不記得她什麼時候有個姑姑啊?海棠心下不解,卻仍然依言上前禮貌的行了禮,口喚,“棠兒見過姑姑。”
“好好,好孩子……”看到海棠,夫人似乎很激動,慌忙上前來扶,而後拉著海棠的手就不願意放開。“好孩子,竟然都長這麼大了。”
婦人拉著海棠端詳了半天,不知怎麼的,又悲上心頭,眼裡湧出了淚,海棠不解,想要勸,卻被張氏打發了出來,離得遠了,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