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曦,別哭,有媽媽在。告訴媽媽,他們剛剛是不是欺負你了?”一邊心疼地給女兒擦眼淚,抬起頭看向院長等人時進藤和子朝他們厲聲喝道,“徐院長,如果你帶我們來這裡只是想弄哭我女兒的話,我想我們母女倆也沒什麼興趣來參觀貴棋院了。你們最好都給我放聰明一點,我們可不是普通的外國觀光客,不是你們隨隨便便就能欺壓的!真不知道阿曦你喜歡中國哪一點,這裡的人總是這麼不友好,公演結束後我們立刻回日本。中國這地方以後別再來了,才來幾天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媽媽,我……”
“阿曦,別呆在這兒了。我知道你不喜歡這個地方。”進藤和子彎腰就要抱起蘇希,這個地方她真是受夠了,女兒要是再多留這裡幾天沒準就能瘋掉,“走,我們回酒店,哪裡也不去了。”
原本還被訓得一愣愣的老院長聽到她們要走,立馬就起身攔人,嘴裡一個勁的用日語說著抱歉抱歉。不過,很明顯,做母親的並沒有給他面子,這些天她的擔憂和焦慮差點讓她歇斯底里,於是,中國棋院的院長,便很不湊巧地成了這個平時完全沒啥脾氣的家庭主婦的發洩口。
二人正拉據戰中,蘇希卻是掙脫了母親的懷抱跳下地面,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楊海很驚訝地看到,小女孩紅著一雙未乾的淚眼,神情卻不似原先那般緊繃而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阿曦,你這是?”母親進藤和子第一個表示不解。
“對不起,媽媽,請等我半個小時,只要半個小時就好。”蘇希向她笑著,抹了抹沒擦淨的眼淚,她又將頭轉向院長,“院長爺爺,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棋譜的來歷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老院長大喜,忙坐了回去:“你終於肯說了,我可是很想知道那位執黑棋的大師到底是誰呢。”
對於一位棋師的執著,蘇希怎樣也是瞭解的,理解地笑了笑,她終於開口:“因為執白棋的人就是我呀。”
兩個正宗的中國人如遭雷擊般地被定格住,良久,比院長先找回聲音的楊海失聲大叫:“你說什麼??”
這反應還算正常,除了耳朵有點不舒服。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蘇希根本沒廢話,直接開啟裝有棋子的棋盒,裡面的白子潔淨得如同才出鍋的米粒。
“院長爺爺,我們互先,蘇希請您賜教了。”朝老院長低頭一行禮,此後的半小時內,蘇希再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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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大學的體育館從下午五點開始出現人流,六點有已經滿座,到了演出開始前十分鐘,已經不是擁擠可以來形容的了。
“這個小禮堂似乎勉強了些呀。”看著觀眾席上滿座的嘈雜和喧華,後援團裡有人低聲說道。
“沒辦法,誰讓昨天晚上進藤曦那麼超水準發揮呢。我估計如果昨天是場大型的音樂會的話,進藤一定能聞名全中國。”又一人接著道,“說真的,她昨天的表現有大師級的水準了耶,不知道今天會如何呢。”
“人家是天才嘛。”前者不以為外,“你不知道嗎?我聽我也去參加過全國樂器大賽的侄子說過,進藤曦可是一次性考出的七級證書呀。”
“這個我知道啊。說起來,關於那次的考級,我看過一個有趣的報道,進藤曦當著所有人的面對鳴海清隆說她擁有樂神之手耶,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鳴海清隆?”前者一愣,然後立馬擴大音量,“你是說那個17歲的天才世界級鋼琴家!?真的嗎?你給我說說看,具體是……”
這二人談得火熱時,他們的後背被人拍了拍,轉過頭,松野迅正保持著他親切的笑臉:“演出快要開始了,你們倆還打算聊多久?”
二人慌忙散開。
樂神之手?松野迅望了一眼坐在休息室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