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元節第三日，陳子痞一早去給師父姜武請安。

他昨晚睡得並不好，他本是一個小城閒散人員，夢想僅是當一個瀟灑自在、刀口舔血的痞子，機緣巧合進入了龍城，還拜得第一武者姜武為師。

但是這能力和身份，似乎在不斷製造一系列的麻煩，他在這其中，沒有什麼能夠自主決定的。

第一武者徒弟的身份，似乎是莫大的光環，但卻也是容易被針對的焦點。

那一巴掌，對方顯然知道她是姜武的徒弟，卻還是下手了，這讓他深刻意識到，具備實力方可有尊嚴的活著。

陳子痞“撲通”跪在師父姜武面前，也不害臊就把昨晚被欺負的事情說了出來，隨後道：“師父，我想突破通天境！”

“噗……”姜武尚沒什麼反應，師姐姜凝已經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姜凝道：“你想什麼呢？通天境豈是那麼容易突破的，我在融體境一年多了，才到中期階段，還沒修煉到大成，你還在出體境的，就想著通天境，做夢也不是你這麼做的。”

陳子痞不服，反駁道：“你是你，武院二十多歲的通天境武者不在少數，據說姬一笑二十歲便突破通天境了，我今年十九，有師父的教導，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著，他看著師父，希望得到師父的肯定，道：“師父，您說是不是啊？”

姜凝白眼直翻，懶得理他。

姜武沉吟片刻，道：“凡事皆不無可能，但你修煉日短，想在短時間內突破可能甚微。

武道修煉與時間量變積累關係密切，但也與生活境遇、精神認知大有關係。有大毅力、大信念、大體悟者，更容易引發質變。

我曾聞姬一笑從小在族中生活艱苦，經歷並非常人所遇，是而成為了龍城第一個二十歲突破通天境的天眷者。

你雖靈池根淺，但是能夠精元相容，體質特殊，修煉本就會比常人事半功倍，就拿這兩月來說，你突破凝物，可能也要消耗常人歲餘之功。

我可以保證的是，若你認真修煉，五年內突破通天境問題應該不大。”

“啊，還要五年啊，師父那我豈不是還要被欺負五年？”陳子痞癱坐在地，心如死灰。

“我姜族的修煉秘籍主要便是在融體境的《聚元術》，修煉融體境的意義尤為突出，突破融體境後可會比普通融體修煉者強上不少。”

“聚元術？聽著名字好像就不是什麼厲害的功法……”陳子痞嘀咕道。

姜武似乎早有預料，不動聲色地敲了一下陳子痞的腦袋。

這時，姜凝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得意道，“師弟你放心，師父不便幫你出手，我自然不能看著你受欺負，今天我便帶你去找周旋，她打你一巴掌，我還她兩巴掌，定讓龍城所有天眷者知道，誰也惹你不得！”

陳子痞不屑一顧，提醒道：“師姐，她哥週末昨天你也看到了，通天境的，你能打過麼？”

“什麼，週末居然是她哥，那算了你當我沒說。”

姜凝瞬間慫了，引得陳子痞白眼直翻。

姜武嘆了一口氣，道：“這個你們就不用操心了，這個周旋敢這般欺負我徒兒，就由我來略施懲處吧，否則還當我姜族是好欺負的。”

姜凝撲閃她的大眼睛，抱住師父的胳膊，好奇道：“師父，快告訴我，你打算怎麼懲處周旋？”

姜武沒好氣道：“你們今後看到她便知，你呀，就不想努努力，成為龍城突破通天境的第一人麼？”

姜凝撒嬌道：“師父，還有兩年時間呢，足夠啦！”

“師姐，你可得加把油，師弟還指望你超過週末，幫我出氣呢！”

“師弟放心，包在我身上。”姜凝又嘚瑟上了。

姜武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