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間揮之不去的興奮,讓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楚嘯天探臂從她身後擁住她,將她帶到懷裡,低首蹭著她瓷白細嫩的臉頰,帶著一股子親膩與撒嬌。
“娘子,咱們安寢吧~~”
柳欣翎靠在他胸膛上,仰起臉瞅他,發現男人素來帶戾的臉龐上浮現一種惡作劇成功一樣的壞笑,邪惡得英俊,又幼稚得可愛。
算了,不管他做壞事也好,好事也罷,反正這男人已經是她的了。
翌日,柳欣翎開始了忙碌的生活。
收拾行李——這個問題不大,有婆婆身邊的得力嬤嬤幫襯,她只要過目單子就好;要考慮跟去的人選——墨珠、綠衣不能拉下,李嬤嬤也得帶去,廚房裡會做甜點的廚子也得帶去……還有什麼呢?
柳欣翎看著安陽王妃放過來伺候的幾名年輕貌美的丫環,面色輕淡。
安陽王妃雖然沒有明說,但她哪裡不明白王妃的意思,不就是讓她帶著,以防那個……外一——例如她懷孕或小日子來的時候,不方便伺候丈夫,這些女人就能派上用場了。說實在的,柳欣翎覺得安陽王妃是個極矛盾的人,明明不待見自己丈夫後院裡的眾多女子,明明也渴望丈夫的一心一意、白首不相離,但她卻希望兒子能享受世間對男人的眾多縱容,也不相信兒子能安份地守著一個女人,早早地做好了準備。
不過,她到底是聰明的,不會如同這時代的婆婆一般擺明著往兒子院子裡安插人,只是適時地放些年輕的丫環過來,也沒有表明什麼意思,隨她怎麼處置。而她一般也揣著明白裝糊塗,轉身便將人丟到角落裡了。
柳欣翎打量了幾眼,挑了兩個姿色不錯的進隨行名單裡,分別叫海棠、芙渠。
等她將幾個丫環打發出去後,墨珠給她端上一杯花茶,冷硬的聲音說道:“小姐,您若不喜歡的話,就將她們留在京裡算了,何必讓她們跟著去添堵?奴婢相信王妃也不會說什麼的。”
柳欣翎撇撇嘴,“還是給婆婆一點面子吧,反正帶去了,放到哪裡是我自己的事情。”柳欣翎冷笑,別以為跟過去,就有機會到上房裡伺候,若她不想,相信她們一輩子都見不著楚嘯天的面。
墨珠點點頭,“也是。不過奴婢還是覺得,王妃這試探其實也是有些怕您的意思,畢竟您的怪力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奴婢相信,沒有人敢和您當面對上的。”
柳欣翎有些無語地看她,覺得這丫頭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
將這事情放下,柳欣翎很快便忙起別的事情了。
忙碌之餘,一些朋友們也上門來與她道別。其中謝千顏姐弟是最不捨的,謝錦瀾甚至抱著她的腰,膩在她身上哭號著要跟他們一起去開陽城,看得楚嘯天青筋暴跳,直接將小正太和他姐一起轟了出去,然後表哥表妹的仇又結大了。
等接待完了幾個好友,靖王府的靖懿太妃知道她要離開京城後,也過來添下亂,趕忙讓人將她請過去說話。自從靖懿太妃的生辰後,靖懿太妃已經將柳欣翎納入了忘年交之中,是個可以同她說話逗趣的人。
靖王府的人表示:每次看到這一老一小的湊到一起說話,他們就覺得沒蛋也疼啊!
三天後,一切準備妥當,他們終於啟程離開了生活了十幾年的京城,南下而行。
盧文祖很苦逼,臉色很不好,就連知道楚嘯天已經離開京城的訊息也沒有讓他心裡好過一點。
他懷疑自己生了怪病,可是這沒有任何預兆的,怎麼可能呢?
而且這病真的是男人一輩子的恥辱,這種恥辱更是難以啟齒。
幾位友人又聚到了他們常去的酒樓的廂房,眾人看到盧文祖憔悴得好像死了爹孃的模樣,皆是大吃一驚。
“天啊,盧兄,你怎麼變成這樣了?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