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安陽王心裡覺得有些怪異。不過給兒子安排通房丫環這種事情是妻子的事情,他也不怎麼清楚的,兒子應該不會這麼可憐吧?安陽王想起妻子寵兒子的程度,知道妻子是絕對不會虧待兒子的,想來通房丫環應該是不缺的,遂安下心來。
可是,安陽王哪裡知道他家兒子還有那種收集美人的怪癖,卻是不碰人家的,整就是個怪胎。安陽王妃覺得這事情不光彩,也怕兒子是不是有什麼難以啟齒的毛病,自然將這事情隱瞞得極嚴,除了心腹沒幾個人知道的。
安陽王妃目光微閃,淡淡地說道:“王爺,這也怪不得嘯兒!宛姨娘幾次三番對攬心院指手劃腳,嘯兒自然不高興了。特別是宛姨娘這擺明了要將那周氏弄到他的攬心院,他哪裡能接受?你又不知道嘯兒的脾氣,他吃軟不吃硬,一個弄不好,弄出人命也是常有的事情。你剛才也聽到他的話了,還不是宛姨娘今天弄的這出讓他心裡厭了煩,才會說這種狠話。”
安陽王妃輕描淡寫間,將事情都推到了惹事的宛姨娘身上。
安陽王有些尷尬,卻反駁不得,只能說道:“王妃,你的意思是怨本王偏坦宛姨娘了?可是她也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且也是那周泉兒自己沒有說清楚之故……”
安陽王對周泉兒也有些埋怨的,話也沒說清楚,才害得他誤會了兒子,即便宛姨娘也在一旁跟著附和,但那也是因為擔心侄女的緣故。所以,這罪魁禍首是周泉兒說話不清所致,怨不得兒子會說她矯情裝啞巴,幹嘛不直接裝結巴算了!(喂!表拿你兒子罵人家的話來罵人啊!)
“王爺,宛姨娘只是個姨娘,嘯兒是王府世子,哪裡能由得她指手劃腳?莫說是嘯兒,就是臣妾也不能忍受。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嘯兒不計較了,若是再有下一次,您也別怪嘯兒不給你面子。”安陽王妃睨他一眼說,順便給他個警告。安陽王妃相信,若宛姨娘還這麼沒腦子地惹上她兒子,到時被一腳踹死還是小事情。
安陽王自知理虧,沒有搭這茬。現在他還寵著宛姨娘,自然是要護著她的,可是他又是個重規矩的人,宛姨娘確實是做得太過了,超出了她的身份所能做的事情,覺得她是該受點教訓。然而,到底是於心不忍,只是禁了足罰她抄經書。這懲罰實在是算得輕了,讓他在妻子面前老臉有些掛不住。
安陽王妃心裡有些失望,但也知道丈夫是什麼德行的,也沒再揪著這個話題說項,將轉題轉移到了兒子身上,“嘯兒現在新婚,他對世子妃正稀罕著,咱們也不去湊那個沒趣了,先穩住他再說。等他的稀罕勁過了,臣妾再安排幾個身家清白的女子抬入他身院子伺候他,你說這可好?”
安陽王聽罷,覺得可以,笑道:“等兒媳婦懷孕時便讓他納幾個妾侍一起伺候他罷,若是有了嫡長子,庶子庶女多幾個也不要緊,本王還養得起。哎呀,到時看誰還敢說本王是獨苗的命。”
安陽王妃聽著丈夫的話,笑了笑。夫妻二十多年了,她自然知道丈夫的脾氣,這種時候,還是不要說太多堵心的話來惹他不高興。
一時間,夫妻倆說起了未來孫子的事情,相對於安陽王的振奮,安陽王妃雖然也笑著,但笑意並不達眼底。她現在頭疼的是,兒子是不是對媳婦太護著了?還有,兒子那怪毛病也不知道是否已經好了,若是她送幾個女人過去,他不肯碰的話……
算了,這些事情還是等兒媳婦懷孕了再說罷。
另一邊,宛姨娘帶著哭哭啼啼的周泉兒回到了她居住的凝宛院,甫一回到自己的房裡,臉上維持的柔弱表情御了下來,恨恨地將桌上的東西掃了下去。
一時間,屋子裡瓷器碎裂的聲音不絕於耳。
周泉兒用帕子捂著臉嚶嚶地哭著,哭得宛姨娘心頭越發的煩燥。
“別哭了!哭那麼多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