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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年過三十啊?”她火地跳起,有股衝動想把手上的煙丟到他那張該死的臉上。
“我都已經二十八了,你說呢?”他似笑非笑地撇嘴說道。
“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你?!”非得要在她耳邊再三提醒,她的青春歲月就快離她而去了嗎?
就算年華不再又如何?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整形業更是蓬勃,想要找回年輕的面貌會很難嗎?
“彼此彼此。”他不痛不癢,早就聽爛了。
“既然這樣,幹麼還要答應跟我同居?”豬啊!就是因為他答應,才會逼得她不得不點頭。
而她,竟然為了辦個展,而忍痛把自己給出賣了。
“我說過了,我無所謂。”他聳了聳肩。“要娶誰當老婆,我都沒有意見,但對方最好是能夠出得了廳堂,並能應付社交圈的,光憑這一點,我相信你絕對能勝任。”
關於她愛玩的程度,他時有所聞,而交友之廣闊,更是忍不住要誇她為社交名嬡界的第一把交椅。
無論她愛怎麼玩,他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別玩得太過火,基本上,他是不會跟她計較的。
“我才不要幫你搞好你的社交圈。”那可不是她的義務。
“無所謂,只要你不丟我的臉就好。”華時霖認真地告誡她。“記住,你要在外頭怎麼玩,我都不會管你,只要你別傳出負面的新聞,還有,絕對不能在外面過夜,要是有什麼狀況,希望可以給對方一通電話,要是我們有機會一同在公共場合露臉時,一定要裝出恩愛的樣子,你做不做得到?”
“幹麼還要裝恩愛?”嚴品穎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無趣的男人,竟然說誰都可以當他的老婆,好像她這個人可有可無似的,既然那麼無所謂,作啥還要在外人面前裝恩愛?
她認識許多三教九流的人,跟媒體也混得挺熟的,卻從沒聽他傳出半點誹聞,而外界對他的評語,總是隻有三個字——工作狂。
是的,他在學生時代就已是個白痴書呆子,每天只會啃書,聽說他進了職場後更糟,每天只與工作為伍,完全不懂得人生樂趣,簡直可悲到了極點。
“那麼,對於同居協定,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嚴品穎瞪著坐在對面的男人,噘起粉嫩的櫻唇。“你不可以約束我的生活方式,當然,我也絕對不會約束你。”
“嗯哼。”看著她不經意流露出的小女兒嬌態,他的心裡竟然一陣悸動。
“反正只是在這房子裡住滿三個月而已,這段時間我們就各過各的,誰也別干涉誰,除了你剛才說的一定要回來過夜以外,其餘的事項就不需要互相通報,但你要是打算帶女友回來,必須先告訴我一聲,我會在外頭過夜的。”其實幾個大重點他都已經說完了,她還有什麼好說的?
只是同居的第一天,兩人竟然就得談論這種協定,讓她對未來的日子感到很沒力。
她很憧憬愛情,一心等著有個溫柔的男人不要命地寵她愛她,讓她每天一張開眼就想要看見他,然後擁抱他、親吻他,而不是這種相敬如賓的生活方式啊!
“等等,你似乎誤會了。”
“哪裡誤會了?”她挑起描繪完美的柳眉。“啊哈,我知道了,你沒有女人對不對?可憐的工作狂,你除了工作,到底還會做什麼?”
可悲啊,人生要是沒有愛情的滋潤,日子要怎麼過得下去?
“你以為只要同居三個月就好了嗎?”他微坐起身,不確定地開口問道。
“不然咧?”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兆。
“同居三個月之後,我們就要準備結婚了,嚴正歡沒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