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她只著白色兜兒站在他的身前,他無聲凝視了她許久,最終一把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
她的柔軟嬌軀,就在他的懷抱之中,哪怕不曾一絲不掛,卻也惹來他心口的無聲激揚。他一個旋身,將她拋上柔軟錦被,頎長的身子欺身向前,一手扯下帳幔,讓帳幔全部吞沒他兩個人的身影。
“王爺——”她躺在他的身下,看著那雙墨黑的無法揣摩的眼瞳,神色一柔,緩緩伸出雙手,觸碰著那一張俊美迷人卻又常常讓人懼怕憎惡的面容,喚著那兩個字,彷彿早已為他傷懷,為他動情。
他吻上她的唇,那一刻,她似乎被他心中的沉痛感染,居然也會感同身受。
虎毒不食子,即便秦王這般冷漠傲慢殘忍陰沉的男人,如今,也迫不及待想要一個子嗣吧。
她眸光閃爍,任由身上的男人,肆意擺弄她的身子,任意吻遍她身上任何一寸雪膚,唯獨在他真實佔有她的那一刻,她蹙眉,眸子格外幽沉。
可惜,他要她為他孕育子嗣,她根本無法答應他。
她不會再生下秦昊堯的骨肉。
這一點,唯獨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做的決定,亦不會因為任何人而輕易更改。
他們的倔強固執,有時候可真是驚人的相似。
他一回回的佔有,彷彿在重擊之下,他愈發癲狂,愈發不知疲憊,像是十七八歲的年輕氣盛的男子——穆槿寧身下的錦被,一回回被積壓成華麗的褶皺,她緊緊抿著唇,卻愈發無法看清他此刻俊顏上的神色,看不清他看她的眼神。
帶著粗重的喘息,他趴在她的身上,俊顏貼在她的柔軟鬢髮旁,兩個人都像是被火燒一般熾熱燙人,像是一發不可收拾,不燒燬殆盡決不罷休。他依舊什麼話都不曾說,穆槿寧依舊睜著雙眸,眸光的迷離一分分退去,再度恢復往日的清明一片,宛若山間小溪,潺潺流淌。他的呼吸,最終還是平靜下來,彷彿這些日子,他也很是疲累。
穆槿寧輕聲坐起身,將錦被鋪展開來,為他蓋上身子,在斑駁微光之下,她垂眸望著自己身上的一道道印記出神,或許他要把他的名字烙印上她的身子,用這等私密的方式——只是,不久之後,她的身子,亦不會屬於他。
她不喜歡被動掌控,被那麼多人擺佈而苟延殘喘活著的日子,她早已生厭。
她在秦王的心中,越來越有分量了吧,哪怕不去追究愛與不愛,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多少也有些感情。
她突然無聲微笑,唇畔的笑容,遲遲不曾消散。
翌日。
“王妃。”
沈櫻放下手邊的早膳,默默瞥了代兒一眼,眸光一閃,代兒臉上的凝重,她的確隱約察覺到有別的意思。
沈櫻舀了一勺紅糖糯米粥,嚐了一口,無聲冷笑:“有什麼話就說吧,別支支吾吾的。”
“昨天,王爺去雪芙園了——”代兒依舊不敢抬頭,緩緩說道。
“你若說王爺何時不去那裡,我才會覺得稀罕。”扶了扶自己垂下的長髮,沈櫻眸光冰冷,言語之中,酸味明顯。
代兒擰著眉頭,將實情告知主子。“王爺還當著下人的面,認郡主兒子當義子了。”
“義子……。還真看重她,王爺也不去調查清楚,說不準是跟了哪個下作之人生下來的野種,長得漂亮,骨子裡還不知流著哪個蠻夷的不乾不淨的血,王爺也最終是昏了頭了。”沈櫻一開始愣了愣,王爺對那個孩子,從來不算特別熱絡喜歡,居然在自己小產之後沒幾天,就認了穆槿寧的兒子當義子,她的胸口滿是嫉恨憤怒,只是開口吐出的話,依舊是尖酸刻薄的。
代兒聽著,在一旁服侍,將潔白帕子遞給穆槿寧,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如果在背地裡說這些個便能讓主子宣洩,人心中滿是不滿,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