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唸的用詞。不是細作，而是內奸。

也就是說，這第二個人不是陽武門便是連山派的人。

雲晴的內心開始動搖，她畏懼聽到這個人的名字，不敢直面事實。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葉念和師兄們一直瞞著她，大概早就猜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

雲晴自小便被逍遙仙人和師兄們保護的很好，後來嫁到連山又有葉念照顧。雖說經歷了師父遇害和師門重建成熟長大了許多，但從沒被她身邊重要的人背叛過。內心裡，她一直相信著那些人都是最可靠的。

如今乍聽到這些人中出了內奸，她第一想法又是想逃避，不願接受事實。

葉念看雲晴臉上猶豫的神情，便知她在想什麼。死死握著雲晴的手，葉念不給她逃離的機會，眼睛也盯著她。

“雲晴。”葉唸的聲音中有微微的責備也有鼓勵。

帶著委屈的雙眼看向那人，雲晴腦中想起了他曾經的話：“克服了自己的缺點才會長大。別人的幫忙都是輔助的，只有你自己站起來面對才是真的成熟。”

當時那人和現在一樣，堅定的眼神給了她無限勇氣。

雲晴咬咬下唇，坐回到葉念身邊：“那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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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揭露、親人

“我們不敢早告訴你，就是怕你控制不住情緒，怕在抓內奸之前讓他看出了端倪。”葉唸的語調鄭重又溫柔，“你一定要保證，知道了真相後，還要如之前那般。即使是面對著他，也要和從前一樣的態度。”

雲晴皺起眉頭，雙手緊握，想了一會還是下定決心問：“那人是華師兄嗎？”

葉念知道此時雲晴問出的人，必然才是在她心中位置最重的，但沒想到是華運林。

“華師兄，他算是救過我的命。如果是他的話，我不知道怎麼面對，我還是先回連山吧，要不壞了你們的計劃……但怎麼會是華師兄……”

葉念不想看見雲晴無措又兩難的樣子，把她摟在懷裡拍著背，低聲哄道：“放心。不是他。”

雲晴鬆了口氣，如釋重負的說：“那就沒事了，你說吧，我一定做得滴水不漏。”

葉念知道華運林和雲晴小時候是一起進的陽武門，想必兩人之前就認識，估計是那時候一起經歷了什麼，才有瞭如此深厚的感情。他明白兩人之間沒有男女之情，但心裡總歸有點彆扭。

過了一會，許是竹林裡的清氣讓葉念心裡的不順消去，他親了親雲晴的發頂，將她放開，靜下心來開始敘述。

“你還記得麗春閣嗎？上次在江平城，我去的那個……”葉念記起上次的誤會，略顯不自在。

雲晴發現了他的尷尬，說：“記得，你說有事情要辦。”

“咳。”葉念清了下嗓子繼續道，“煙花之地多是三教九流的人，也容易收集到各方情報。麗春閣的老闆娘如玉曾經承過師父的恩，她雖然是風塵女子，但極重情義又膽大心細。如玉姑娘自願為連山派收集資訊，久而久之，那裡就成了連山的一個據點。”

“內奸的資訊是在麗春閣得到線索的？”雲晴並沒有急著知道這人的名字，而是順著葉唸的思路聽下去。

“是的。如玉姑娘很擅長記住人的相貌，只要見過一次，她都不會忘記。我先前已經懷疑了這個內奸，拿了他的畫像給如玉姑娘看，她果然見過這個人，而且不止一次。如玉姑娘知道他的身份，覺得在閣裡跟他見面的那些人不該是和他有交集的，自然是多留了幾個心眼。如玉姑娘自有她的一圈人脈。那天晚上我沒回來，去城外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