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規定。唯一被允許的是用電子做出的的音樂樣本;零散,斑駁的音樂碎片。
小提琴手的屍體被人群撕成碎片,血肉撒在了狂歡者之間,以此來證明和警醒人們,正義將永遠維護著這片充滿歡樂和光明的美好土地。儀式一結束,人們就會回到自己的派對內。這邊留下來的人只剩下那些爵士,貴族還有舞女。這些人會一直在這裡享受音樂,直到他們死於藥物過量,疲勞或者受傷。
神皇把音樂設定為了自動播放。他從王座上起身,轉身離開了他忠誠的人民,消失在塔樓內。在塔內,神皇在自己的房間內踱步。牆上裝飾著一排塑膠骨架。棉織的蜘蛛網和真正的蜘蛛網在房間頂部交織。篝火在南瓜殼裡舞動,給予了整個房間光照。在一旁的枯秋葉床上,他躺下並開始思考。
帶著神的力量緊握著他的靈魂,稻草人來到了夢的土地上。
在那裡,他宣揚著他的宏偉計劃。一個神需要一支軍隊,而這裡是最好的戰略位置。他的絕大多數敵人都需要在這片土地上尋找安祥的時刻,那會是他們最脆弱,不堪一擊的時刻。他想利用這個弱點。
他聲稱,在他設想的未來中,人們即使在醒著的時候也可以自由地做夢。對於長期生活在醒與睡的不穩定環境中的生物來說,那將是一個完美的永久家園。
此外,當世界在他的統治下時,土地的第一批客人將會是每一個願意來的夢。
這份計劃帶來了一陣興奮和感激之情。他握了許多手,還有更多不知名的肢體。
事實上,他早就知道會這樣。但他就是不想承認。他從不自言自語也不肯在鏡子前和自己的映象談論這事。他甚至不能對他為自己開闢的這一小塊房間承認他自己所得出的結論。
稻草人離開了他的房間,他滿是乾草的腳踩向土地。這片早已荒蕪的土地使他回想起一些往事。這裡曾是最後一個試圖抵抗新世界力量的基金會基地。在他降臨這片土地的時候,這個基地的人員充分地向他展示了他們的固執。他們不顧一切的想恢復舊世界的秩序,他們把自己藏在了千米之下的地底,和那些舊世界的廢物屍骸待在一塊兒。
他忠實的狂熱者們像逮兔子一樣把他們從自己的藏身之處拖了出來。基金會最後的抵抗力量很快被他們撕碎。狂熱者們在數以百計的屍體堆上跳舞歌唱。血跡斑斑的衣物上粘著成塊的碎肉夾雜著損壞的徽章以及證件,散落在狂歡的人群之中。他沒有讓這些狂歡者對基金會採取這樣的行動,他從未下達過任何類似的指令。這時候,他明白了:神明從不向人們授意,但人們會隨著自己對於神明意志的理解來做事。
他跪倒在溼軟的泥土上,身旁的霧氣隨即過來將他包裹在內以作保護。作為他對於舊世界的歉意,他動手在面前挖了一個淺坑,躺了進去。如今,即便他願意把事情說清楚,身邊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原諒他了。
這個世界的神皇躺在基金會員工的亂葬崗上不斷地想象著這些人本應有的葬禮。時間緩緩流逝。
這個寒冷的夜晚對他們兩人來說都不能算是不平常。雖然他們在附近的街道上公開交談,但霧掩蓋住了他們全部的談話聲。稻草人和他的好朋友,在一張精心製作的樹葉沙發上,進行他們的討論。
“告訴我你的想法吧。”他仰靠在樹葉上,望著天上的星星,臉上永遠帶著憐憫的表情。他的動作緩慢而小心。彷彿他觸控到的一切都是脆弱而珍貴的。
稻草人沒有自己的聲音。相反,他借秋風為自己說話。“它是什麼樣子的?是超越了嗎?還是沒有?”
“都不是。更像是從整個框框中一躍而出。看到的是整片森林而不是某棵樹木。”稻草人的朋友若無其事地點燃了一根香菸,把紫色的煙吐向空中。“我想說它是美麗的,但你要知道,你為了能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