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鄭姝像只受驚的鳥,瑟縮著連連後退。
公孫戾一聲威喝,劉氏已被指揮使徐令簡押解在地。
“臣妾也不知。”貴妃淚眼盈盈,梨花帶雨,瑟瑟縮在公孫戾懷中:“陛下,臣妾也不知道,臣妾不知邱大人為何突然。。。。。。莫非,是被人在酒水中下了毒?”
劉氏依然歇斯底里地在口中辱罵著她,不斷掙扎著要撲起來。公孫戾盛怒之下,放話要賜死劉氏,曲伯堯連忙站出來道:“還望陛下開恩,體諒邱夫人喪夫之痛,饒她一死。”
鄭姝丹鳳眼一挑,睨了曲伯堯一眼,曲伯堯憂怒交加,卻聽她從中道:“陛下,右相大人所言有理,邱夫人喪夫之痛,確該體諒。”
公孫戾心底沒由來地騰起一陣無名火,如此,他是說他昏聵,不體諒那女人喪夫之痛了?公孫戾竭力壓制著心頭的無名火,一甩龍袖:“把這女人趕出宮去。。。。。。”又不迭為懷中美人拭去淚水。
衛韻有些疑惑了,看那貴妃的眼神,似乎對他極為怨憎,貴妃與鄭媱有五六分神似,莫非,是鄭媱的親人?
精心部署了許久的棋子,想不到竟毀於一旦,倒叫曲伯堯十分焦頭爛額。
鄭姝的確不簡單,她似乎知道一些人是他安插的,夜宴還未開始便拔了阮繡芸,接著,又除了邱仲遠。給了他好大的一個下馬威。
看來,必須儘快找機會告訴她:她的親妹妹鄭媱,不是被他殺了,而是被他所救,如今,正被他攥在手中,好叫她有所忌憚而收斂。
正凝神思慮的間隙,不料那貴妃娘娘又出了新的招數。她偎依在公孫戾懷中,眼波一泛:“四郎——玩投壺助興吧。。。。。。”眼底流露的真情假意叫她身後的男人目眩神迷,真也好,假也罷,公孫戾似都當真了,飲鴆止渴也甘之如飴。
望著媚態至極的鄭姝,曲伯堯不禁想到了鄭媱,姊妹倆有著相似的神韻,不愧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連變化都如此相似,有朝一日,鄭媱會不會也變成鄭姝那樣?只現在,她就越來越像喜怒不形於色的鄭姝了,許是鄭姝已為人婦,眼中才多了許多鄭媱如今尚缺的媚態。偏偏鄭媱又是那種固執的性子,他心底騰起一陣惶恐,惶恐她將義無反顧地走向沼澤,最後與他刀劍相對。
“好——”公孫戾一口答應鄭姝,道:“就依愛妃。投壺,依次投矢入壺,中多者勝,負者飲。”
說罷便命人拿來一青玉壺,放在中央,又讓官夫人都參與其中。衛韻偏好女紅|歌舞樂藝,向來不喜這類遊戲,因而在投壺時表現極差,壓根投不進去,是以每回落在了最後。
公孫戾挑眉一笑:“看來投壺之術,右相夫人著實不精。”說罷欲派宮人賜來酒水,貴妃卻從中勸道:“四郎,宮中御酒性烈,怎麼好叫右相夫人一介女流飲這些烈酒?四郎也不先問問,若是右相夫人懷了麟兒不宜飲酒可怎麼好推辭四郎?依臣妾看,不如讓右相大人代為飲下吧。”
衛韻一聽,忙道:“臣婦的身子能飲酒,不用相爺代勞。”
公孫戾道:“那就依愛妃所言,請右相大人代為飲下吧。”
“臣領旨。”曲伯堯遂舉步上前去接御酒。
百官心中躁動。不知那邱仲遠是如何得罪了貴妃,竟要讓貴妃鴆殺?而陛下卻縱容貴妃?現在又賜下御酒讓右相飲,莫非是要重演一場鴆殺的戲碼?貴妃是廢太子妃,右相射死其妹,傳言還說右相逼死了鄭相國和興安郡主,那麼貴妃鴆殺右相的動機可以理解,但陛下真的就會縱容貴妃?若陛下也坐視不理,看來,陛下也是起了誅殺右相的心了。
衛韻不由攥緊了手指,在曲伯堯即將接過御酒時飛快地撲上去搶了過來一飲而盡。
貴妃道:“怎麼?右相夫人是怕酒水中有毒?如此心切地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