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好鋪陳。也為了給你和灝一個機會。。。。。。。
那次宴飲,是本宮提前支開了你姐姐,不知你後來在御前出盡風頭的時候,看見某人急成熱鍋上的螞蟻。。。。。。。。看到他不顧一切地要帶你走你卻給他下藥的時候有沒有後悔?。。。。。。。
再後來,你姐姐及時出現在龍舟上侍寢也是本宮的人指引去的。。。。。。。本宮授意曹禺將你拖出扔在過往的舟上。。。。。。害你落水的也是本宮的人。。。。。。。就是想讓你歷經一波三折。
公孫灝能及時醒來去救你也是因為吃了本宮的解藥。。。。。。。”
“原來都是你一手盤算的。”鄭媱恍然大悟,自己竟矇在鼓裡,被眼前這狡詐的老婦人耍得團團轉。
“鄭媱,本宮知道你還在顧慮什麼。不要為了他人的想法而活,會很累的;不要完全為了你姐姐而活,也不要完全為了你妹妹而活,更不要完全為了你死去的雙親的想法而活。你該為了自己而活,你只有活得好,才有能力庇護她們。從現在起,你必須重新審視自己。以後,不要再躲著他,也不要給他臉色看,他是你的男人,為你遮風擋雨、與你攜手的男人。。。。。。。。”
臉頰一熱,她理直氣壯地昂著脖子問長公主:“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視線落在她潔白修長的脖頸上幾處淤莓,靜靜端詳著她嬌蕤的五官,忽然將那張臉看成她的母親興安郡主,長公主笑得像暮春的陽光,溫暖柔和,語氣極是鄭重:“女人太弱會拖累她的男人的,本宮可不是為你。”
鄭媱輕咬著唇,仍是對眼前的長公主充滿好奇。長公主,像一個謎。
“灝,是要做帝王的男人,你將來就是帝王臥榻之側的女人,要和他攜手並肩、母儀天下,心不夠狠,手段不夠硬,可怎麼站得穩?”
55、膂力
一身翡翠色綃紗輕薄飄逸,帶起瀰漫的蘇合香淡白若無的煙氣浮動,翠茵快步趨入室內的腳步聲打斷了二人之間的對話,長公主與鄭媱俱緘了口,不約而同地向她投去了目光。
翠茵理了理飛揚的絲絛,近了長公主跟前恭眉順目道:“貴主,右相府來了名婢女,要見玉鸞。。。。。。。”
長公主未作回答,卻起身先行,翠茵後腳跟上。
不一會兒,傳來嘎吱一聲響動,鄭媱移目一望,開出的門縫裡射來一個細長的影子,門被開了一扇,一雙蓮足先探入,鄭媱撐坐起身,來人已經進了屋,轉身掩了門後,四下張望著,小心翼翼地探著步伐。
鄭媱細細一看,來人竟是春溪。
望見了床榻,春溪只瞧見那人半個身子,臉卻被紗帳遮去了,一想覺得這樣闖過去唐突了人,春溪遂先隔著一重珠簾喊道:“玉鸞,我是右相府來的,貴主方才允了我入內,我就唐突地闖進來了,你方便讓我過去看看你麼?”
雖不知她的來意,但她的到來卻讓鄭媱有一種故人重逢的意外欣喜,鄭媱悶聲笑,想她此刻應暫不曉得玉鸞就是她,故意變了下嗓音:“你過來榻邊吧。”
春溪挑起珠簾,輕輕踱來榻邊,四目相對,怔忪了下,春溪心下疑惑:這玉鸞的眼神好生熟悉。終是沒認出鄭媱,她立在榻前,恭敬客氣地對她道:“玉鸞,是相爺派我來的,他讓我給你一樣東西。”說罷便從袖中去取。
“你叫|春溪是麼?”
春溪猛然僵住,抬眸去瞥她,她目中秋水流轉,接著又道:“今年多大了?”
春溪詫了半晌,睜圓了眼睛,喃喃道:“你,你的聲音好生熟悉,你這話,是。。。。。。。她。。。。。。。她說過的。”
“我和她不像麼?”
“難道你是,你是。。。。。。。。”
“我是鄭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