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鑽進車內時,她居高臨下站在馬車上,衝著文景暉開口道:“說來說去,還不就是為了你們口中所謂的顧全大局。文景暉,你這些年來,一點都沒變,還是一樣膽小怕事。可本宮與你們不同,不會眼睜睜讓自己的孩子去受這份委屈,你也不必在這兒說些蠱惑小輩之言。”
說罷此言後,晉陽長公主看著芙蕖和越朗二人又吩咐道:“還傻站著作甚,都上車上馬回家。”
夏越朗下意識看向了芙蕖,芙蕖面上也有幾分為難,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文景暉,想了想,衝著文景暉小聲的說了一句:“多謝舅舅,芙蕖知曉舅舅是為了兄長好。此事,芙蕖會盡力勸說母親。”
芙蕖雖然這般說了,但心中其實一點底都沒有,晉陽長公主有多固執,芙蕖自然是知道的。
而文景暉顯然也是瞭解長公主為人,聽著芙蕖這般說,他只是笑了一下,倒也沒有揭穿芙蕖,反而點了點頭,溫聲道:“好。”
芙蕖由底下人攙扶坐上馬車時,晉陽長公主早已靠在了身後的車壁閉目養神,芙蕖小心翼翼的瞧著,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聲開口叫喚了晉陽長公主一聲:“孃親……”
長公主向來警覺,莫說是今日根本便只是閉著眼睛在養神,根本沒有睡著,便是睡著了,恐怕也會立刻睜開眼睛。
晉陽長公主睜開眼睛後,看了一眼芙蕖,不等芙蕖說出下文便開口說了一句話:“若你是聽了那文景暉的話,想讓越朗去道歉,便自己閉上嘴巴,莫惹我生氣。”
“娘……”
芙蕖輕咬嘴唇,有些不知所措。
晉陽長公主看著芙蕖這般,難得一次,沒有去安慰自己的女兒,只態度冷硬的閉上了眼睛。
晉陽長公主府裡,一家子全憑晉陽長公主一人撐著,當家作主之人,自然也是她。芙蕖和夏越朗二人又一向聽自己母親的話,回到公主府後,瞧著晉陽長公主一副不想再提及這件事情的樣子,二人倒也真不敢再多說了。
而晉陽長公主雖然不想再說這件事情,可之後做的事情,卻快的很。
芙蕖呆在府內並不知曉,反倒是夏越朗將外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芙蕖。
“馮敬被皇帝舅舅調了位置,雖然沒有降級,卻是調去做了遼洲守巡道員。其實那一日,雖是馮敬帶人抓的我,可他並沒有對我做過什麼,母親這般做,有些過了。”
夏越朗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神色有幾分迷惘與難受。
這守巡道員也是正四品官職,說來還是個肥缺。但馮敬原本做的是京官,堂堂大理寺少卿,身處朝堂中央,前途一片光明,突然調去做了正四品的外官,此生是否還有機會再回到京中,恐怕都是值得商榷的事情。
芙蕖對於此事,倒是沒有夏越朗這般感觸頗深的樣子,她反倒是覺得這一回,自己母親下手輕的很,並不像長公主一貫的行事風格。但這般還算是件好事,所以芙蕖又是連忙安慰夏越朗道:“說到底,母親還不就是為了給你出氣,若是讓母親知曉你的想法,只怕母親會難受的緊。
“我知曉,我怎麼會對母親不滿呢!”夏越朗衝著芙蕖連連點頭保證。
只是未過幾日,夏越朗卻是一臉沮喪的找到了芙蕖,衝著芙蕖低落道:“馮敬沒能去做那遼洲守巡道員,現在已經下獄了。”
“怎麼會這樣?”芙蕖聞言面上驚住了,好半晌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詢問夏越朗。
夏越朗只是輕聲道:“我聽旁人說,馮敬被查出之前有收受賄賂,曾判過冤假錯案,如今苦主家屬帶著證據找上了門,皇帝舅舅便讓刑部去查了此事,如今已經做出了判決。”
雖然這般說著,但二人皆是心知肚明,根本沒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芙蕖看著夏越朗一副愧對馮敬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