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突出表現,卻也中規中矩,甚是穩妥,好歹也是護住了夏家最後一點名聲……”
隨著趙晉延的話語一句一句的說出來,夏珏終於不再是方才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他的身子慢慢坐正了,雖然面上仍有酒色浮著,可是神態卻十分的認真嚴肅,眼裡也透露出了銳利。
那副樣子瞧著,與方才簡直迥然不同,判若兩人。
趙晉延說完那些話,卻並沒有在說什麼,只是看著夏珏。
二人相互對視了許久,最終夏珏先沉不住氣,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苦笑開口道:“皇上若是有什麼吩咐,微臣照辦便是,不勞皇上這般麻煩了!”
夏珏慢慢伸手捂住了臉,身體岣嶁成一團,聲音有些悲鳴:“我這夏家的不肖子孫,若是連夏家最後那點體面都維持不住,日後去了地府,更加沒有臉面面對列祖列宗了!”
他彷彿是蒼老了許多,身體更是止不住的顫抖著,模樣瞧著,便是在場的衛麟都忍不住有些同情他。
衛麟雖然尚且年輕,可是對於當年的事情,倒不像是那些不知內情之人一下,一味覺得夏珏是個沒用的酒囊飯袋,也並不認為夏珏如今這番局面,全是他自己造成的。
其實說的感性一些,夏珏雖然有錯,可錯在愛錯了人,也錯在太年輕氣盛,容易相信人……
仔細想想,其實也是個一個可憐人。
衛麟同情夏珏,但是趙晉延這會兒情緒卻仍然十分冷靜,夏珏的確是可憐,可芙蕖難道就是活該嗎?
趙晉延想到芙蕖這些年來的待遇,心中對於夏珏便心軟不了。
“朕不管你和姑母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更加不管芙蕖的身世對於姑父而言,意味著什麼。可是朕只看到芙蕖對您一片儒慕之心,也只看到姑父您這些年來讓芙蕖所遭受到的一切。”
“真正說到底,姑父你覺得自己無辜,覺得自己受苦,可是芙蕖她也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麼,今日朕也只想和姑父說一個事情,以前之事,朕已經管不了,也不管到,可今後,朕卻不希望芙蕖再受那樣的待遇,倘若姑父真的不想認芙蕖這個女兒,那便乾脆一些,不要讓芙蕖心中還有希望,卻又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她。”
趙晉延從座位上慢慢站了起來,似乎是想要離開,可是在經過夏珏身旁的時候,卻又停下腳步說了一句:“朕知曉姑父會覺得朕多事,更加知曉此次姑父會覺得朕以勢壓人,可是朕不介意被姑父這般想著,若是能夠以勢壓人讓芙蕖高興,那麼朕也不介意做這麼一回惡人!”
夏珏沒有說話,只在趙晉延最後走到大門之時,方才輕聲開口道:“芙蕖的生辰禮,微臣會去參加,也定然不會做任何傷害芙蕖的事情。”
“以前的事情,是我這個做父親的……對不起她。”
最後四個字,夏珏說的很輕很輕,輕的幾乎微不可聞。
☆、九十五、閉門
夏國公此言,雖是很輕的自言自語,但趙晉延與衛麟二人也都聽到了。
衛麟倒是難得有幾分憐憫的看了一眼夏珏,畢竟從一個男人的角度而言,衛麟也覺得夏國公挺窩囊的,雖然有錯,可到底主要責任不是他。
不過,當衛麟的目光看向趙晉延的時候,他倒是很快收斂了心中的憐憫,並不敢將這份憐憫表露出來。
趙晉延雖然面容冷淡,可是眼底裡卻是透露著一份嘲諷,顯然對於夏珏最後的懺愧十分不屑。不過衛麟站在趙晉延的角度上想想,倒也不難理解。
趙晉延這人雖然平時冷冷淡淡,對什麼事情彷彿都不怎麼在意,可若是什麼事情什麼人讓他真的上了心,那決計是要放在心坎裡的,夏芙蕖沒別的本事,可偏偏如今就是把趙晉延一顆心給塞得滿滿的。
而夏國公慢待誰不好,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