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晉陽長公主,搖了搖頭溫聲道:“公主說笑了,微臣如何敢這般膽大包天。”
“呵……”
晉陽長公主意欲不明的笑了一下。
楊銘面上動了動,似乎還想再勸說什麼,而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由遠及近傳來的低沉聲音,卻是打斷了楊銘想要說的話。
“怎麼都站在宮門口?”
芙蕖聽著這聲音,只覺有幾分熟悉,轉頭朝著宮門口外看去,只瞧見一個身穿黑紅色鎧甲披風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男子並未戴頭盔,所以芙蕖一眼便認了出來,卻是文靜姝的父親承恩公文景暉,也是她的表舅舅。
芙蕖還未出聲打招呼,夏越朗卻是一臉興奮的朝文景暉跑了過去,語氣裡帶著顯而易見的雀躍:“舅舅,您來了。”
文景暉看到夏越朗的時候,臉上露出了一絲慈愛的笑容,他衝著夏越朗點了點頭,又將目光看向了夏越朗身後的晉陽長公主與芙蕖,慢慢走了上來,朝著晉陽長公主與臨溪公主二人行了一禮,又與楊銘二人相互抱以平禮。
芙蕖與楊清漪兩個小輩也連忙衝著文景暉行了一禮,文景暉自是語氣溫和的叫了起。他將目光落在了芙蕖身上,臉上露出了一個溫和的笑容,衝著芙蕖輕聲道:“昨日舅舅營中有事,沒能來參加你的生辰宴,我讓靜姝帶的禮物可是喜歡?”
“多謝舅舅,芙蕖很是喜歡。”
芙蕖連忙笑著回了。說來,其實芙蕖對於文景暉送了什麼禮物根本便是不知道,一來是昨日發生的事情太多,她也根本沒來得及看底下人理出來的禮單。二來卻是,芙蕖昨日的生辰宴送禮之人太多,芙蕖便是看過禮單,怕也是記不住。當然這些話肯定是不好說出來的。
芙蕖與文景暉接觸並不多,但是對於這位長輩心裡印象卻是不錯,除了對方是她最好朋友文靜姝的父親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則是夏越朗的關係。
文夏兩家雖有一些親戚關係,夏越朗和她也管文景暉叫表舅舅,但這關係著實有幾分遠,可文景暉卻一直十分照顧夏越朗,而這一份照顧並不是指普普通通親戚之間的照應。恰恰相反,文景暉幾乎充當了夏越朗人生中引導長輩的職責。
夏越朗雖然紈絝,也成日胡亂鬼混打發時間,可芙蕖卻知道,自己的這個哥哥做事還是有些分寸,至少違反亂紀之事,決計不會去碰,比京中一些真正的紈絝要好上許多了。而且夏越朗雖然唸書不行,可在拳腳功夫上,還是有幾分本事,對於軍事也略懂幾分。這追根到底,卻是全憑文景暉在其中起的作用。
夏越朗的腿腳功夫是文景暉將他帶到軍營裡學起來的,而每一回夏越朗犯上什麼錯誤,也都會被丟到軍營裡去改造一些時日,雖然每回回來,夏越朗都是一副被折騰的不輕的模樣,可身上的模樣也會端正許多。
夏越朗初始對於文景暉還有幾分抱怨,但並非不懂事之人,後來知曉對方是為了他好,所以心中對於文景暉的崇敬不亞於他們的皇帝舅舅。
芙蕖對文景暉也是十分崇敬,按理而言,文景暉如今替了她父親做了大元帥,更是應該避諱夏越朗去接觸他手下的軍隊,可他就是坦蕩蕩,半分都沒有保留在教導著夏越朗。光是憑著這一點,芙蕖每一回見到文景暉,心裡只有感激。
只是,芙蕖有些無奈的看向了晉陽長公主。
文景暉的確待夏越朗很好,但一樣得不到晉陽長公主的好臉色。便是方才文景暉的出現,明明便是緩和了這裡的尷尬氣氛,晉陽長公主也只擺著一張冷臉,衝著文景暉開口說了一句:“你過來做什麼?”
文景暉對於晉陽長公主的脾氣,顯然早已心知肚明,也並不以為意,只是溫聲開口道:“皇上有事召見,宣我入宮,不料竟是在此處遇見了。”
他說完這句話,又看向了楊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