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隆重,芙蕖選了幾樣不算名貴卻也得體的首飾換帶上,又選了一身低調的衣物穿戴好後,讓丫鬟們理了出門的首飾,便坐上馬車與夏越朗一道兒出門了。
珠寶店裡的首飾雖則精美,但芙蕖這個層次,便是宮作的首飾,首飾盒中也是數不勝數,所以並沒有迷了眼,逗留太久,只是象徵性的挑了幾樣,又替晉陽大長公主選了兩件,便沒有再繼續挑選了。
夏越朗見此,倒也不勉強,自己撿起了幾樣看好的,覺得適合芙蕖與晉陽大長公主的讓掌櫃一道兒結了帳便帶著芙蕖離開,去了離珠寶店並不遠的一家酒樓之中。
一走進包廂,芙蕖頭上的紗帽摘下後,夏越朗便迫不及待的衝著芙蕖獻寶道:“妹妹,這家酒樓新推了幾道特色菜,待會兒我讓店家都做了上來給你嚐嚐。”
“嗯。”
芙蕖笑著應了,目光打量著這家還是第一次來的酒樓。
酒樓裝潢倒並不華麗,反倒是帶著幾分素雅。包廂並不是一間一間的房間,而是用幾道屏風隔開。但最妙的還是這幾道屏風,屏風之上,都做了各類水墨油彩畫作,瞧著,技藝還十分不錯的樣子。
夏越朗瞧著芙蕖對這畫作有興致,連忙笑眯眯解釋道:“妹妹,這家酒樓經常有不少的讀書人光顧,而這家酒樓的老闆也是個秒人,找人打了不少空白屏風,找那些善於字畫的讀書人在上邊作畫,做的好的,便免去那位讀書人當日的花費,你看這屏風下邊,皆有提名。”
芙蕖打眼一看,還真是如此。
屏風作畫,也做了包廂間隔,自是風雅無比,不過也不盡然都是什麼好處,至少隔音的效果便是一般。
芙蕖坐在這包廂裡,明顯的便能夠聽到旁側的說話聲。
她本也不想做這種偷窺偷聽之事,只是一側的包廂之中,說起的一事,卻是恰好聽到了她的耳中:“你說這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若不是先皇之子,那皇家不就好看了嗎?”
“這又有什麼干係,只要娶一個有皇家血脈的皇后,生出來的孩子,不照舊是有他們老趙家血脈嗎?”
後來說話這人顯然是有幾分喝醉了,說話的時候,聲音帶著幾分混沌,“咱們京裡,關係和皇家最近的兩位,一個是晉陽大長公主……一個是臨溪公主的女兒,要我說,就該讓皇帝都娶了,到時候誰生孩子都好,讓她們表姐妹娥皇女英共侍……豈不妙哉!”
“你想的可真美,不過咱們那位皇帝更美,那誰做皇后……”
芙蕖聽著,臉色忍不住暗沉了下來,而坐在她身側的夏越朗,則是直接忍不住了,他緊攥著拳頭,一拳敲在了桌子上,直接站起身要去找出說閒話之人算賬的架勢。
芙蕖連忙拉住了夏越朗,輕聲阻止:“哥……”
“芙蕖你坐著,我非得把那兩個人的牙都打掉了,看他們還敢胡說八道!”
夏越朗遇到芙蕖的事情時,總是難免衝動幾分,更何況,今日那幾個人的碎言碎語,也實在是過了。
芙蕖自然也不會高興,可她不得不攔住夏越朗,畢竟這件事情鬧大了,反倒是不好看……
但夏越朗真的生氣了衝動起來,芙蕖哪裡能夠攔得住,芙蕖這話還未說,夏越朗便已經走到了門口:“妹妹你別管,我看誰還敢說你閒話……”
芙蕖眼睜睜看著夏越朗走出去,剛想上去追趕的時候,突然門口一人卻是突然出現,攔住了夏越朗。
夏越朗正是怒火上頭,見人便要推開,卻聽得來人開口說了一句:“世子,您的表兄邀您去他的包廂坐一坐。”
“表兄……”
芙蕖站在夏越朗的身側,臉上閃過了一絲迷惘,而夏越朗也是一臉疑惑。
不過很快芙蕖便想到了一個可能,眼前這名做了護衛裝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