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嘻嘻道:“我記得皇上也釣上魚了,怎麼這桌上就沒見到呢!”
“哥!”
芙蕖沒好氣的叫了一聲夏越朗,示意他適可而止。她有些緊張的看向了趙晉延,唯恐對方惱怒,卻瞧見趙晉延只是含笑聽著,並不以為意的模樣。可趙晉延的這副樣子,反倒是讓芙蕖越發的不好意思了,也越發的將心中的那一竿子稱偏向趙晉延。
她衝著夏越朗開口道:“你不是方才就嚷著肚子餓了嗎,趕緊用了,別多嘴多舌了!”
夏越朗哪裡聽不出芙蕖的維護之意,而且聽到芙蕖說他多嘴多舌,他當然也是不服氣,又瞧著趙晉延坐在他對面不聲不響裝可憐的樣子,忍不住又是嘲諷道:“也是我眼拙,這可不就是皇上釣的魚嗎?”
說罷,夏越朗用筷子點了點放在中間的那一小盤香酥炸小魚。
說來著莊上的廚子也是盡心盡力,或許也是得了底下人的吩咐,趙晉延釣上來的那兩條小魚,若是在平日裡,便是莊上人自己都看不上眼,便是抓上來了,也多數是扔回去,亦或者乾脆喂莊上的貓狗。可今日這兩條小魚,是由趙晉延親手釣上來的,自然便是身價不凡了,便是再難做,也得絞盡腦汁做出來。
廚子倒是聰明,這麼小的魚,怎麼著都湊不成一盤菜,乾脆將小魚頭炸成了一小碟冷盤端上,看著倒是難得精美了。
不過,若是沒有夏越朗的這一番話,也的確是如此,夏越朗這番話說出來,反倒是顯得趙晉延寒磣極了,也顯得底下人簡直便是自作聰明。
站在趙晉延身後今日跟出來伺候的底下人聽了夏越朗的話,也都忍不住冷汗淋淋,心中直罵夏越朗,他堂堂夏國公世子,妹妹又是主子的心上人,自然是什麼都敢說敢鬧了,可苦了他們這些被殃及到了的池魚了。
底下人偷偷的將目光看向了趙晉延,只瞧見趙晉延面上並沒有任何難堪,反而笑著夾起了一塊魚放進了芙蕖的碗中,溫聲笑道:“越朗眼力不錯,我都沒認出這魚是我釣的,芙蕖可得好好嚐嚐我釣上來的魚。”
趙晉延越是說的雲清風淡,越顯得自己弱勢,而偏生趙晉延又是地位尊貴,只是為了芙蕖才願意忍下夏越朗這氣,如此一來,芙蕖的心更偏向於哪邊,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芙蕖連忙夾起了趙晉延夾進她碗中的魚塊,往嘴裡送了一口,還未細嘗,便連連點頭稱好。
“妹妹,這魚這般小,裡邊都是刺,有什麼好吃的,小心刺到你。”
夏越朗說的酸溜溜,忍不住將裝了自己方才夾得魚的盤子往芙蕖一邊送了送。芙蕖實在沒忍住給夏越朗這個不會說話的哥哥一個大白眼,嘴上只沒好氣道:“不會,這魚好吃的很,魚刺酥的很,可以直接咬下去。”
芙蕖說的這話,倒的確是實話,趙晉延釣的這兩條魚,品種都是多刺的鯽魚,自然不好入口,但架不住廚子動了腦筋,將魚刺也給炸酥了來吃,嘗著味道倒不必大魚難吃,當然這也就是他們這些當主子的才敢這般吃,要吃到烹製這兩條魚用的油,都足夠做上一桌子的菜了。
芙蕖嘗著這小魚,可能是從來都沒有吃到過,覺得十分新鮮,而趙晉延樂見芙蕖品嚐他的勞動果實,到了最後,這一小碟香酥小魚,倒是都入了芙蕖的口中。芙蕖的胃口也就那麼大,一小碟魚瞧著不多,真吃下去也足夠她用了,到了最後,夏越朗辛辛苦苦釣上來的這許多魚,芙蕖除了喝了幾口魚湯外,其他竟然一口都沒有嘗過,都便宜了趙晉延了。
夏越朗心中小人捶胸頓足,回去的路上,悶悶不樂的恨不得找趙晉延狠狠打上一架。
趙晉延送著芙蕖和夏越朗回了晉陽大長公主府裡後,與晉陽大長公主請過安後,便告辭回了宮裡。
晉陽大長公主對著趙晉延態度依然是淡淡,不算冷漠,但決計